腥。但是少油少盐,健康。”
美食家衣大王思索片刻,评价:“各有各的好吃,所以,什么时候开饭?”
建楼的时候消耗了太多鬼气。
好饿,好饿,好想吃饭。
裴怀钧的眸光涣散了一下,似乎也被他不知道干哪去了。但他不愧是五星级鬼厨师,迅速从食谱里寻找目标,很快从容接受了,“小衣想吃哪种鬼百叶?”
小衣想吃的东西,一定要让他吃到。养鬼就要有这种上刀山下火海的觉悟。
红白喜事的队伍堵在张宅和王宅的门口,乌压压一片,鬼仆都将巷子挤满了。
白事出不去,红事进不来。
随着时间推移,棺材里发出“砰砰砰”的敲击声,棺材钉也开始震动,越接近子时,开始尸变了。
鬼花轿也发出了“咯咯咯”的银铃般笑声,吉时在即,有向着惊悚转变的态势。
在衣绛雪的眼里,不止是这棺材和轿子,而是红色和白色的煞气打的正酣,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本来因该是红煞占优,不到头七说不定就能分出胜负。被他们一搅合,红白煞反而在同一起跑线,确实说不好胜负。
这么打下去,在门口他们怕是就得一个尸变,一个落轿。
“这么僵持,不好,我帮他们一把吧。”
衣绛雪缓缓从书生的背后伸出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黄铜唢呐。
衣绛雪严肃脸:“请个戏班子放音乐,抚慰一下食材情绪……不是,创造一下氛围。”
裴怀钧:“……”
小衣好像刚才说出了真话呢。
“哔哔哔嘟嘟嘟——”灵魂唢呐再度响起。
无论是送葬还是迎亲的队伍,都纷纷一百八十度惊悚扭头,看向围观的二人,露出见了鬼的神情。
毕竟衣绛雪的鬼身附在裴怀钧身上,紫气遮掩鬼的存在。被鬼附体的书生,又恰恰被压制了存在感极强的紫气。
结果这一人一鬼在门口围观了半天,存在感稀薄,竟然完全没有被鬼发现,只有活人的眼睛能见到他们。
红衣美人的背后渐渐浮现鬼楼的虚影。
穿着老旧戏服的鬼戏班从中走了出来,唱戏吊嗓,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衣绛雪面无表情,却有几分期待:“打起来,打起来!打完请我吃席!”
送葬队&迎亲队:“……”
接到老板需求的青衣花旦也不消极怠工,立即抱着琵琶。
她的背后,戏班子的鬼纷纷端起乐器,激情弹奏,魔音穿脑。
地狱摇滚!嗨起来!
这种感觉,约等于灵堂蹦迪。
红白撞煞的焦灼场面,被百鬼蹦迪的声音一创,平衡顿时被打破。
率先撑不住的,竟然是鬼新娘。
“咯咯咯”的声音减弱,化作哀哀戚戚的旋律,红煞在向后撤……
漆黑的棺木里,似是尸体敲击的声音更大了。
棺材钉松动了,棺材抬起一个角,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棺木中诡异转动,锁定着他要吃下的目标。
在这一刻,那刚刚后撤不敌的鬼新娘,却是虚晃一枪。
她掀起半扇红盖头,露出腐烂面部下的红唇,唇齿间咬着一枚银针。
“嗖”的一声,银针随着棺材盖的缝隙刺入,直直贯穿了张老太爷的一只眼。
这股反扑的红煞中,却掺杂着一股荒芜与死寂的气息,鬼气黄黑泛金,隐约透着几分尊贵之色。
明显不属于她,这是向别的大鬼借的“势”。
隐藏在鬼新娘背后的影子,直到这一刻,才终于被逼出水面。
鬼新娘不断入侵张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