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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欺不起来了。

江迢不太习惯用智能驾驶,为了让霍深坐的舒服,他开的会比平日自己开的时候小心稳当很多,不过这样也就导致了他得花更多的注意力在开车上。他透过后视镜看见霍深垂眸沉默的表情,这也和他们帮他预想的反应不一样啊。

群里那些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啊?

什么温水煮青蛙,什么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这都大半个月了,他怎么觉得一点进展都没有。

江迢眼中漾着笑意,紧张又雀跃地扶着方向盘,故意试探道:“你知道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霍深疑惑:“我爱你?”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支包着布条的圆头箭矢,撞在江迢的心脏上。撞的他砰砰直跳,撞的他手脚发麻,撞的他耳尖发红。他就像是被天降横财正好砸中了脑门的守财奴,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失去所有能给出的反应。

绿灯已经亮了10来秒,后面是一阵暴躁的滴喇叭声。

江迢连忙刹车换油门,飞快地驶离了路口。

一翻耽搁,错过了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最佳时间。

江迢有一些遗憾,但却不是很懊悔。这三个字的分量太重了,就像是一句承诺一生的誓言。在他的计划里,他未来要选一个更加正式的场合,郑重又认真的告诉霍深。

霍深看见江迢傻乐傻乐的,眼睛的笑容都快要溢出眼角,微微困惑,他对花语的了解确实不如江迢深,“难道不是吗?”

江迢眼睛弯弯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很自然的切换了话题,“楚伯父还没到六十吧,每年都办得如此隆重吗?”

霍深摇摇头:“前些年我都不在国内,只送了个礼,没到场。”

他嘴上回答着江迢的话,心里却仍放不下对江迢反应的好奇。便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黑巴克的花语,真挚深厚,常用于表达对爱人或者挚友一生不变的情谊承诺。

挚友

霍深瘫着脸,摁灭手机。

江迢不知道为什么霍深的情绪突然就down下来了。他眼角余光瞥向副驾,霍深正望着车窗外流影般的霓虹灯,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光影流动间显得更加深邃。

难道是想起了过去四年的事情?

江迢嘴唇微抿,脸上因为适才霍深的话而染上的兴奋也退去大半。虽然他依然没有理清过去四年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所作所为,但那些事情的的确确是他所做。

过去已经过去,再去追究缘由已经毫无意义。前段时间他琢磨了很久,他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楚旭身上拿回当初江明晏和霍深因为他而不得不花在楚旭身上的钱。

利用商业竞争等手段打压楚旭,抢枪项目,让他赔钱这种不算是和楚旭有联系吧?

江迢觉得他也不算是违反了和霍深的约定。

……

亮银色的跑车平稳地驶入楚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是一个占地五千多平的艺术庄园。整体以白色为主,融合了巴洛克建筑的精华,是典型的欧式城堡风格。楚卿朝的母亲没去世之前,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这里。楚卿朝和楚父陆续搬出去后,这里就慢慢变成存放楚父私人艺术收藏品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大家展示,楚父大部分的生日宴都会在这儿办。江迢从小到大来过很多次,对这儿很熟悉,于是没有将车交给泊车礼宾员,而是拐了个弯,自己找了个停车的地方。

江迢停好车。霍深拉了一下车门,没拉开。

江迢捏着霍深西装外套的袖子,扯一下,又扯一下,频率很像小时候做作业的时候他坐不住,想拉着霍深一起出去玩,便一下一下拽着霍深的衣服。

霍深没有忍住,脸上的郁闷彻底绷不住了。他拉住快要被江迢拉歪的西装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