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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闹腾,他们俩又不是异性,江迢觉得自己完全能够照顾的了。直到他帮霍深放好洗澡水。

氤氲的水汽弥漫在封闭又逼仄的浴室,江迢一颗一颗解开霍深衬衣上的扣子霍深的身材很匀称,冷白的皮肤,宽肩窄腰,腹肌的线条紧实又性感,流畅向下。

江迢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江迢微微移开目光,下意识避开视线。

真是奇怪了,江迢觉得很不应该,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都是男的,霍深有的他也有,而且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

江迢这么想着,又将避开的视线移回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被密闭的空间放大,刺激着江迢的耳膜,一下下地撺掇着他的心跳。

过快的心跳让他感到口干舌燥,连带着他手下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无意识的焦躁。他解开霍深的皮带,金属扣和齿槽分离的“咔哒”声回荡在静谧的浴室中,和潮湿的水汽交杂,细密的金属颤音穿透耳膜扎进脑海,就像是打破了某一种临界点的标志。

江迢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觉得他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立马灰飞烟灭,就像是被炸了一朵蘑菇云,只剩下满地的废墟和尘埃。

“你,你要不自己洗,”江迢话都说不利索了。

霍深按住江迢放在自己皮带上的手,表情慢一拍,有点茫然,看起来很不解,“为什么?”

水汽在浴室中蒸腾,江迢宛若被丢进蒸箱的虾。江迢不知道该怎么和醉酒的人解释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事情。

而且更令他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他竟然有点起反应了!

江迢十分唾弃自己,他没有专门研究过同性恋或者双性恋的心理,但他身边也有可以作为参考的例子。其实本质上和异性恋没有什么不同,不是说喜欢同性就会对所有同性产生冲动。那和直男看见一个妹子就会产生想法有什么区别?那是变态!

江迢在自我唾弃和反复自我劝解和暗示中快速褪去抽解出霍深的褪去霍深的衣物。他非礼勿视的让霍深躺进浴缸,自己则拿着花洒蹲在一旁帮霍深洗头。

洗发水的泡泡白净细腻,他轻轻地替霍深按揉太阳穴和百会穴,心中默默回想默念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太上老君曰曰什么来着?书到用时方恨少!江迢!你到底行不行?!

呜呜呜,该行的地方不行,不该行的地方又很行起来的江迢欲哭无泪!

他小心翼翼地帮霍深冲掉头发上的泡泡,先一步帮他吹干了头发。将浴巾和换洗的衣服放在伸手就能方便拿到的地方。抱住用过的毛巾和脏衣服挡着,微微勾腰,丢下一句“我也去洗个澡”,落荒而逃。

他草草的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解决了一下。出来后在客厅里磨磨唧唧地转了几圈。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深,总觉得有几分惭愧,感觉这是对他们友情的亵渎和侮辱。

然而他又放心不下霍深。

挂心最终战胜了种种顾虑。他想好各种各样的说辞,既是说服自己,又是以备霍深过问起时解释。然而等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霍深的房门,却发现霍深已经睡着了。

他莫名地松了一大口气。

霍深的头发柔软的碎落在枕头上,睡容平静又安然,呼吸均匀绵长,一看就知道睡得很安稳。他密长的睫毛如蝶翅一般,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白皙的皮肤在暖色夜灯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柔和。

江迢轻手轻脚地来在霍深床边,支着下巴注视了一会儿,躁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出神的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遵从自己内心所想,伸手轻轻地碰了碰霍深的薄唇。

狂风带着摧枯拉朽之力将他的心卷进风暴,他仿佛被灼烧一般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