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白看着面前乖乖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奶奶住这边,之前警校封闭管理,不常过来,现在大四才有点空了。”
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喻楠点头,“知道了,不是跟踪我。”
这姑娘逮住机会就挠他一下,偏偏池牧白还挺受用,他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我说了不是跟踪你了?”
喻楠:“?”
自知踩到了猫尾巴,池牧白见好就收,付了钱就往外走,“这么晚了,早点锁门休息。”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黑夜衬得他身上那股子劲儿愈发有味儿。
池牧白回头,露出线条流畅锋利的半边脸,眼皮耷拉着,看上去有些困了,懒懒招了招手,“晚安,课代表。”——
喻楠的作息一向规律,哪怕是假期,第二天七点不到就自然醒了。
晨间温度低,她找了件外套披上,走到窗边,白嫩骨感的脚踝和褐色的木地板形成强烈的视觉差。
头一天有雨,整个小镇雾蒙蒙的,颇有味道。
喻楠用木棍撑开窗,慵懒靠着窗边,望着不远处的清澈溪水,手托着下巴懒懒打了个哈欠。
楼下的小院儿传来扫地的沙沙声,喻楠低头,看到了正在扫地的杨翠林,她弯弯眼角,唤了声奶奶。
杨翠林连忙诶了声,仰起头看着喻楠笑,“怎么不多睡会?”
喻楠说睡不着了,收拾收拾就下来帮忙干活。
杨翠林笑着说好。
刚准备离开窗边,她忽然看到不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
喻楠视力好,一眼看出是池牧白在晨跑。
明明是初秋雨天,他却只穿了件深灰色短袖,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却不过分,往那儿一站,就是这座水一般小镇上张力的来源。
许是有感应似的,池牧白突然偏头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隔着雨雾,两人的视线好像撞了个满怀。
喻楠立马转身,换好衣服去楼下帮忙。
小镇的一天过得悠闲自在,陪着奶奶逛逛集市、修剪花草,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吃晚饭时,杨翠林主动问起昨晚的事,“听王姨说,你昨天见到老刘家的小孙孙了?”
喻楠咬着筷子回想,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池牧白,她点头,“见到了,就是我说的那个代课老师。”
杨翠林惊讶,“这么巧?那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这些小姑娘都说老师长得好看咯。”
喻楠被逗笑,昨天这人还要她承认刘家小孙孙更帅呢,今天就改了。
望着院外的小桥流水,杨翠林忽然叹了口气,“这孩子啊,命苦。”
喻楠不以为然,“有钱大少爷有什么好命苦的。”
杨翠林诶了一声,“这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老刘家十几年前操办了一场葬礼,后面才知道,是他的儿媳妇抑郁自杀了,就在他们家里。”
喻楠皱眉,“他的儿媳妇…”
“对。”
杨翠林接她的话,“就是他的妈妈。”
喻楠蓦地想到池清帆那晚说的话,他们不是亲兄弟。
杨翠林说:“老刘家作孽,他们的儿子不是个东西,早早的有了外遇,甚至比正经媳妇怀孕还早…”
难怪池清帆比池牧白大。
喻楠心里一阵发闷,突然就想到了苗听亦。
也是一样的,早早有了外遇,记得对方家里喜欢吃什么,却不记得自己女儿对黄豆过敏。
“据我了解,这孩子可不是不学无术的大少爷,他早早就不靠他爸了,早早自己挣钱,又凭借自己的努力进了警校。”
“老刘那老头经常吹啊,说自己家的孙孙特别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