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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别怪她反杀。

“小姐,您慢点。”

季平安下了马车,小桃体贴的给她扶下,眼前巍峨壮丽的府邸,比她家丞相府不知阔气多少倍,就说那石狮子,比相府大,比相府做工更讲究精致。

面朝南,一块巨大牌匾上赫然写着长公主府几个字。

小桃大包小包拎着,季平安看了眼高高台阶,这时大门忽然开了,梅姨娘那张花枝招展的脸出现在眼前。

两两相对,季平安懵了。

“镜中花,水中月,就这种可看不可得才吸引人,那些甩了银子就抱上的,有什么意思。”

贵夫人翻个白眼。

嗯,还挺有情调,季平安扬扬眉,忽然轻纱薄幔,斑斓光芒中,二楼一众桃红柳绿簇拥着一面带白纱的女子,老鸨甩着帕子,声音夸张:“月娘来了,月娘来了。”

“今天月娘生辰,谁投掷银子多,就可单独去为她庆祝,想一想,你一个人与月娘在房中谈心说地,还能与她共吃长寿面啊,想想就让人愉悦”

“所以,赶紧投,赶紧啊”

老鸨跟老式收音机似的,连轰带炸,面上妆容夸张艳丽,她走前面为月娘开道。

那一身大宝蓝色织金华贵纱袍,季平安不知怎么的忽然与另外一道身影相重合,那华丽的蓝,那人也穿。

月娘目光清冷,目不斜视,手中拿着团扇,轻轻扇着,走到楼梯一半停下,纵身一跃,飞到舞台中央,无比精准的拽到垂落的帷幔,在漫天花瓣雨中翩跹起舞,大厅里忽然就沸腾了。

月娘二字此起彼伏。

季平安目不转睛,心中震撼,那窈窕身段,配上半遮的面纱,衣袖舞动间若春燕振翅,确实引人遐想。

这时有几名白衣女子作配,飞身到她周围,将她团团围住,那抹蓝在红色的包裹下,绮丽迷幻,空气中有香味蔓延,随着音乐缓急间,大家都上头不能自拔。

银钱越掷越多,却一片也沾不上月娘身。

季平安被情绪渲染,从身上拿出一枚铜钱扔不过,倏然间那抹蓝色身影飞到她眼前,对她媚眼一勾,伸出手,那枚铜钱已经接下。

季平安呆了,那么多人,她踩了什么狗屎运?

老鸨面色惊讶,须臾间收敛,立刻喜笑沈开,舞着帕子开心大叫:“这位小姐,喜迎头彩。”

“月娘怎么陪这个小丫头。”

人群里惋惜声传来。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七尺金丝楠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薄纱飘摇,偏殿内熏香袅袅,烛光将四周映衬若白昼。

季平安睁开眼,入目就是这雕梁画栋的奢华之景,紫檀雕花案几上,设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凤凰衔环香炉里袅袅娜娜泛着白烟,身下玉枕衾被,金砖铺地,内柱雕刻回旋盘绕凤,栩栩如生,珠帘旁立着一座百花争艳六扇屏风,此间种种无一不宣誓着主人的高贵身份与讲究。

她揉揉脑袋,昨天醉酒,现在脑中还一片昏沉,闻闻袖口,一股酒味还没散尽,她蹙眉,似乎还多了一分其他味道。

幽香神秘的罂粟,似乎不止从衣袖染出,看看身上着的中衣,每一处都有它神秘的痕迹,挥之不去,萦绕又缠绵。

昨晚,她酒醉被人撞到,继而一个曼妙艳丽的女子出现在她眼前。

季平安慢慢回忆,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零碎片段走马灯一样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画面,脑中充血,牙关打颤,天!

离开掀开被子下床,她的衣服早已被人换过,这不是她昨天入宫穿的那件长裙。

她都干了什么?

回头望着大床,种种绮丽画面像她砸来,耳根处一阵发热,她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