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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好多话,你便没那么悲伤。”

“承你吉言。不过我其实日日梦见她。”

“她是谁?”

“我已逝的夫人。”

思绪归拢,季平安揽上了谢瑾的肩,笑着说:“咱俩因你夫人相识,这事既牵扯到了嫂子曾经的贴身侍子,我定不能坐视不理。”

谢瑾搓了搓胳膊,绷着脸道:“你这话也够煽情的。”

季平安挑起了眉:“这还煽情?若是我说‘相识十一年已为亲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岂不是要背过气去。”

谢瑾想了一想:“还真是。”

季平安收了笑,正色道:“话说回来,纯嫔诞有一女,正是七帝姬。七帝姬又与二帝姬走得近。”

“正是了,若要查起来,定是牵扯颇深。”谢瑾叹了一口气,“先查着罢,查到哪儿算哪儿。”

季平安满头黑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去将军府西北角挖雪,边挖边想,这都是什么事??!

大约是昨儿没有陪何娘一块儿用晚膳,而是非得跑去街上瞎逛的报应。

只愿长公主口中的“我今儿便同那人清算清楚”是真的,“不再为此事麻烦将军”也是真的。

她委实不想再同皇室之人扯上任何瓜葛了!

“阿璃,她一直知道啊。”

她能够不眨眼地杀掉猎物,但人却不一样,对方和她差不了多少岁,身上留着的是和她同样温热的血。

在当时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季平安能够什么都不想,专心地解决掉对方。

但当危险褪去,刚才杀掉人的每个瞬间都格外清晰,占据了她的大脑。

沈之虞将热水倒在旁边的布巾上,然后轻轻地盖在了季平安的右手上。

她开口,语气里似乎还能感觉到若有若无地柔意,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沈之虞道:“季平安,好好睡一觉吧。”

第 46 章 第 46 章

这些天因为担心刺客的事情,季平安的神经一直都很紧张,哪怕是休息的时候也不敢放松警惕。

更不用说刚才和黑衣人缠斗,和命悬一线没有什么区别。

她脑海里面的那根弦一直都绷的很紧,一呼一吸都需要用上全部的注意力。

如今黑衣人被彻底解决,沈之虞的属下也过来了,季平安骤然放松下来,疲倦便全部涌了上来。

沈之虞原本清冷的声音放低些,像是也染上了烛光暖黄的温度,带着柔和的错觉。

将军府。随从正哀怨地在一旁的铺子里喝肉汤。

她从没跟过季小将军,摸不准这位的脾性。毕竟中文实在很博大精深,“回头再说”的意思一般是“再也不提”,“改天请客”的意思是“我就客套客套”。

那么“你留滞此处歇歇脚,容我一人逛逛”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溜了,你滚吧”?

随从想半天也没头绪,遂咂咂嘴,扬手招呼小二:“再上一碗肉汤!”

肉汤冒着热气,里头滚着四五只半个拳头大的丸子,颜色鲜嫩,肉质紧实,一口下去能鲜掉舌头。

随从稀里哗啦喝到一半,身边蓦地起了一阵风,接着,桌子上多了一把入鞘的剑。

谢瑾蹙眉看着躺在地砖上、脸色发青的那具尸体,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她。”

“是谁?”季平安问。

谢瑾说:“我亡妻曾经的贴身侍子,秋雁。”

她缓声道:“我夫人离世后,我原是想放服侍她的那一批侍子出去的,然秋雁倒不愿走。我夫人同宫内的那位纯嫔娘娘原是姊妹,秋雁便被纯嫔接了去,大约几经辗转又从纯嫔宫中出来,被内务府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