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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该是对着同龄女子,如今面对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实在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难道还担心一个小屁孩对自己图谋不轨不成。

“行了,转过来吧,该害羞的也应当是为师,你羞涩什么。”沈之虞披好衣袍无奈道。

她方才画完符,身上有残留些朱砂同硫磺的气味,太难闻于是去沐浴了一番,回来换件衣裳的功夫就听见敲门声,若是贪欢和无忧,都会在门外候着,她便没有理会。

结果回头一瞧是这小家伙,不声不响就跑进来,还说这说那的,好似她怎么她了一般。

糟心孩子。

季平安这会也发觉是自己无礼了,把药包递过去还低着头,温吞出声,“抱歉”

“还低着头作甚?”沈之虞落眼看她,轻悠道。

两人间静了一瞬,季平安才慢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觑她面色。

女人尚未描眉染唇,眉色淡淡,唇色也淡淡,唯有一双丹凤眼美得恰到好处,眸光流盼,含一寸秋波,徒添几分柔意。

眼尾那处红痣天生的艳红,被人揉显了一般,楚楚颤颤一点,太瞩目,夺人心神。

季平安怕她生气,逼着自己与这女人对视,药包给过去,“那位向长老说,每日只需放一颗,用三停三,不可擅自多加。”

沈之虞一挑眼,那点红痣也跟着动了动,害得季平安心口也一样动了动。

她恍然发现,师尊于世俗目光而言,的确是极美的,只是自己鲜少去评价她人样貌,认识这么些日子居然毫无所觉。

季平安回想自己短暂的人生阅历,惊讶发现她见过的人也不少,但如师尊这般面容美,周身气段也如此卓绝的人实在是少,或许找不出第二个。

但要说美自然还是娘亲最好看,她兀自在心里点点头,把师尊往后排了排。

“这会儿就已经知道长老名讳了?”女人声音带着浅笑打趣她。

季平安一激灵回神,连忙摇头,“没有,是她徒儿告诉我的。”

“连药阁大师姐也认识上了,唉,”沈之虞捏捏她脸,故作悲伤道,“果然为师迟早是要被抛弃的存在呢。”

季平安头皮发麻,这女人捏她脸也不温柔,虽不至于痛,揉这揉那的很不舒适,往后退了一点儿。

沈之虞也捏够了收手,“如何?你是要夜里用,还是现下用?”

“夜,夜里吧。”季平安此时怕她,只想走,不欲多留。

“那你自个玩去吧,晚上再过来。”墨发女人轻柔绕过她,往床帐旁的梳妆台去。

许是沈之虞姿态太过随意,季平安也消了心慌,松一口气,转身退出去了。

等回到房里,她心口落下大石又忽然提起。

等等,师尊方才让她晚上去哪儿?学堂接连去了几年,季平安也渐熟悉起来,她就像一团棉花,求知若渴地吸收着那些未曾听说过的知识。

积极程度让边临都害怕,慢慢也不敢在课上打扰她了,虽然课下还是停不住嘴,但起码不会再影响季平安听课。

今日是莫辞盈来讲第一堂课,她在掌门身边待得多了,最爱的便是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这也就导致了——

她分外爱提问。

季平安近来很怕她。

人最容易注意到相熟的,她或许是在莫辞盈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每讲到重要之处,这位大师姐就会看她,眼底隐隐有鼓励,似乎是想催她表达些什么。

这对季平安来说,很可怖。

没有孩子会喜欢被拎起来大肆表现自己的。但师尊以前给自己喂过水团,难道也是水灵根?

她想来想去又想到师尊,竟发现这女人似乎没在她面前使用过灵力,大多只是些隔空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