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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忽的,小道前传来一阵骚动。

“前面那位小友!快把它拦下!”一道清亮的女声飞来,带着极具穿透力的音色,成功引得季平安疑惑抬头。

只见远处有一个黑球边飞边发出点诡异的哇声,不等她反应,就已炮弹一般扎进她怀里。

季平安被它猛然一撞,撑不住倒退三步,一屁股摔在地上,尾椎顿时如裂开般刺痛,疼得她龇牙咧嘴,浑身发软,但念着刚刚那道声音,还是下意识把罪魁祸首死死抱住。

什么东西?!

她垂头去看,发现怀里这黑球还顶了两根细长嫩绿的草,一摇一颤,似乎在害怕。

季平安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是痛,只能咬紧牙关免得自己疼哭出来。

“小友!谢——诶?凡人?”清亮女声很快赶至她身边,才谢了一半就多了几分慌乱。

“小友你没事吧?!”

季平安含着泪望去,就瞧见个珠圆玉润的白衣姑娘满脸忧色地刹在自己跟前,大抵是跑得急,鬓发略显凌乱。

“小友你等等。”白衣姑娘很快蹲下来,先是提走那颗黑球,才拾起她手,指尖泛起青亮的光,放出一缕丝状灵气钻入她腕间。

体内有股清凉气息滑过,季平安不由抖了下。

白衣姑娘抬头歉道,“别怕,只是疗伤。”

那道凉气落入身子各处关窍,最后汇聚于尾椎之处,果真不再痛了。

“我叫商陆,是向长老的门生,妹妹你一个凡人怎的会在这儿?”

“向长老……是药阁长老吗?”季平安先注意到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虽说造了一罪,但若能遇见个认识长老的人,找起来就容易多了,不算亏,如此想着,她撑身起来,揉了揉屁股。

“你是来找师尊的?叫什么名字?”商陆有些疑惑,她瞧季平安年纪不大,估摸着也还没测过根骨,应当在掌门峰上住着才是,怎的自己一个人跑来沉青峰了。

还要找长老,真是奇怪。

玉镯方位在隔壁。季平安失神落魄回了屋,这两年夜里都歇在师尊那儿,自个房间已经被用成了书房,她茫然抱膝,缩在角落一张小榻。

为何师尊会突然这样,分明以前没有过。

还有根骨,火灵根究竟如何了,师尊不喜欢吗?

她颤抖伸出手,上面还残留了一丝被师尊勾出来的赤色灵气,大抵是根骨显形。

思绪纷纷扰扰,愈想愈乱,但大多都离不开那个熟悉的女人——沈之虞。

季平安理不清,就此枯坐许久。

直到月色缓缓照入窗棂,洒落碎银在她脸上时,季平安眼睫轻颤,猛然想到了什么。

药理,上清宗这也只有沉青峰上的最晓得了。

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蹙眉去了小徒儿的屋里。咚——话音刚落,掌门就被弹了道灵气,一个后仰,跌回了宝座,哎呦一声揉揉自己的老腰。

“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沈之虞垂眼冷道。

季平安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这宗门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本座怎么会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路过见她遇上山洪,顺手救下而已。”沈之虞捏了捏季平安的手,笑吟吟道。

“看这孩子也无别的去处,便捡了回来,”她目光落回季平安身上,“你说是不是?”

季平安手被她钳制着,又想到那把暗红色的纸伞,抿唇识趣道,“我无处可去,便求着仙子收留了,可会麻烦你们?”

掌门很难相信,但见小姑娘如此说,也只好不再坚持,转而去低头去看她,“小家伙,你唤作什么名字?”

季平安初来此地,又见不熟之人,很是拘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