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之前,打拳声又闷又重,往耳朵里砸。
温绒犹豫片刻便坚定起来,昨晚决定要好好对时野的,他应该遇到了什么事,正是回馈他的好时候。
于是跟管家说:“我来的有点早,还没吃早饭,可不可以在这里吃了再走。”
管家回头看一眼,打拳声默契停下。
黑暗中,一道高挑影子飘过来,语气不善,“谁在外面。”
这种问题很尴尬,温绒每次敲门都会遇到。
他其实并不习惯喊自己的名字的,这辈子喊别人的名字都比喊自己的名字多。
“我。”温绒小声回答,期望时野能听出自己的声音。
空气安静了下,传来一声喘气,“抱歉,忘记告诉你我今天有事。”
“我有点饿。”温绒抢走话题防止时野说气话。
时野果然没说,问管家,“厨房还有吃的吗?”
“我去做。”
管家往厨房走,时野站开一些,让温绒进门。
别墅里甚至比外面更冷,温绒打了个冷颤,听到“滴”一声,徐徐缓缓的热流从头顶飘过。
“要喝点什么。”
温绒摇头,手机震动,林启正又来了消息,[老幺,王艾伦跟赵泽阳沆瀣一气了!现在蓝书上到处都是水军说社长恶意炒作,我没激怒他,现在他成功把我激怒了。]
“怎么了?”
“没什么。”温绒给林启正回复了一句“晚点说”,把手机放回兜里。
时野岔腿坐在他的正对面,沙发矮,膝盖高高顶起,手肘搭在膝盖上,手掌交握。
缠手带没有拆开,白色中夹着红色,是里面的血渗了出来。
温绒静静望着,开始思考时野总伤害自己拳头的这件事情。
当然,起因肯定是心里不舒服需要疼痛来转移难受,自己小时候也会这样。
后来自己是怎么改变这个习惯的呢……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努力一下,就能在记忆匣子里找到。
“想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
温绒猛然回神,“我有这样吗?”
“废话。”
“哦。”
温绒继续思考,自己当时就想努力准备高考好离开那个地方,一直想一直想,很想很想,所以痛苦全都被排在第二位,不在意了。
抓住一些方法,于是直接问:“你有梦想吗?”
“噗嗤。”时野头埋下笑了声,连带着刘海颤抖,“什么鬼问题。”
“或者有什么想做的吗?”
“问这些干什么。”
“心里有渴望,就不会在意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了。”
顿了下,斟酌措辞,小心地给时野讲:“对不起,以前总说你情绪化,现在才知道你可能受了很多委屈。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其实不是才知道,上次爬山温绒就找时野说过,只是在对比“你可能受了委屈”之后觉得“才知道”的说法应该会让时野心里更舒坦点。
时野双手抱胸,靠到沙发背上,“你今天有点怪。”
“我只是想关心你。”
“关心我干什么,你不是更喜欢莱昂吗?”
“……”
提到学长了啊。
以前温绒肯定点头,毕竟学长确实比时野重要。但昨晚之后反,温绒就不太好说这些话了。
“喂——”时野又喊。
“没有更喜欢。”
轮到时野沉默。
中央空调效果很好,别墅里已经热了起来,温绒包裹在厚衣服里,热气扑扑从脖子钻出来。
对面时野倒是清凉,就穿了件黑背心,打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