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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闭空间里单独相处的原因,他给自己买了四张票,把包丢进缆车,弯着腰进去。

正要坐下,车身突然晃动,他身后跟进一个人。

“这车我已经包了。”边说边回头,看见莱昂的冲锋衣坐在对面,时野下意识皱眉。

“我没钱买车票。”温绒摘下帽子小心翼翼地解释。

穷鬼。

时野在心里骂,骂完抱胸偏头看向窗外。

2千米高空的风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扫一眼便觉得无聊,忍不住回头,跟温绒对上视线。

在吐槽新闻社其他三个人怎么不给他买张票之前,时野忍不住先问:“看着我干嘛?”

温绒眨眼睛,身形被充满过大的冲锋衣衬得格外娇小,皮肤瓷白瓷白的,被太阳镀上一层金光。

白金色的眼眸上下跳动,温绒沉寂几秒,随后摸出手机在屏幕上一点,并不算好的喇叭发出声音:“请理解容易生气的人,他们都是被逼疯的可怜人,心中有苦说不出——”

时野:?

时野:“把你的中老年诈骗视频关掉。”

温绒肩膀一耸,暂停视频小声反驳,“不是诈骗视频,我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

“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认为什么没有道理?”

温绒沉默了下,“你是不是没有朋友。”

现在是什么世道?轮到温绒来说自己没朋友了?

时野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笑话?”

“齐元现在跟时竞一块儿,莱昂学长总是在忙社团的事,你——”

“闭嘴!”

“我可以当你的朋友的,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给我说,说出来你就不用打沙包或者打墙发泄了。”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当我的朋友。”

温绒闭上嘴了,跟机关枪忽然熄火似的,缆车内静得只能听到头顶滚轮滑动。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缆车经过山峰,阳光从温绒脸上褪去。

他戴上冲锋衣的帽子,帽檐过大,甚至遮住了眼睛,只剩小嘴开合:“你也不是东西。”

时野不屑冷笑,“会不会骂人,就这点水平还敢冲上来跟我说这些。”

“你朋友都不要你。”

“……”时野笑容僵住。

“他们都去找时竞。”

“……”

“每个人都喜欢时竞。”

时野暴怒,“艹!”

温绒盖着帽子丝毫不惧,还跟着骂了句“艹”。

“你敢不敢把帽子摘下来再说一遍。”

“……艹”

“没种摘帽子有种学我说话是吗。”

温绒犹豫了下,“我手疼,摘不了。”

时野被逼急了,“把头伸过来,老子给你摘。”

温绒真从善如流地把脑袋凑到他面前,时野一时间对这个黑色的帽子也愣住了。

他无语片刻,摁着脑袋推回去,“你到底想干嘛?”

温绒自己摘下帽子,清澈眨眼,“跟你吵架。”

“……”

“你别不说话,你也骂我,骂出来心情就好多了。”

“你神经病吗?”

“我刚才看到你一个人站在山上,有些风景没人提醒你看,你看到的也没办法分享给别人,我觉得你有点孤独,跟我以前很像……”

温绒抿唇想了想,继续说:“其实你是个很不错的人,以前我们之间存在很多误会,但我今天仔细想了想,那些事其实都跟我们本身没有关系,我们也不应该因为别人影响到自己。所以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的,不要再憋在心里了,总是打沙袋砸墙,万一骨头受伤了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