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早跑到花园接着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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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昇接连针灸了几天,细细的长针扎入薄薄的头皮,星星点点的酸麻直直刺入身体。

针灸的时候,段轻言就搬把椅子坐在他床边,腿上摊着本书,眼神却已不知落到哪去了。

段轻言越发心事重重,可这心里装的是何事,他自己也说不清。

给段路昇找来中医,柯勒也因此来得越来越频繁。

中医来的第五天,段轻言送走中医后,也将柯勒送到大门口,柯勒在铁门处停住脚步,不着急走,而是转过身来面对了段轻言,他的皮鞋蹭着地面,扬起浅浅的一层灰,在夕阳的红光里四溢开来。

“之前跟你说的话,”柯勒说,“不是开玩笑的。”

段轻言只是浅浅笑着,并未回话,柯勒又说:“几年前问你是不是单身,你就说过心里装着一个人。如今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位段先生。”

“对。”段轻言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柯勒多余的话不再说了,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铁门,身影很快随着夕阳落下一同消失在蜿蜒的公路尽头。

段轻言每晚都陪同在段路昇身边,以防他视力突然出问题,伤害到身体。

只是段轻言也渐渐意识到,似乎每次在他要离开时,段路昇眼睛就会突然出问题,然后他就只能留下过夜。

但当他留下后,段路昇扒他衣服与他同房时视力竟莫名又恢复了。

这人如今的心智虽然不成熟,但床上使的力气一点不输从前。

像哄小孩一般,段轻言委身于他,抚摸着他的背令他安定下来,似乎也是为了弥补柯勒给他带来的伤。

这一夜结束后,段轻言终于开口问他:“二爷,我就问你一句,方才你的眼睛,当真看不清?”

“你留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能看清。”段路昇这么回答。

段轻言失笑,这人着实狡猾。

段路昇在家休养了一个月,终于躺不住,跟着琛叔又跑公司去了。

香港的夏天漫长得没有尽头,聒噪的蝉鸣在山里年年岁岁响着,蹉跎着时光踽踽前行。

段路昇的记忆并未恢复,但跟了琛叔一段时间,已渐渐熟悉公司各项事宜,段轻言开始从段家事业中退了出来。毕竟如今他还只是个段家“养子”,名不正言不顺,段路昇失忆后,他甚至一度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或许,段轻言心想,或许一直都是这般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如今的自己长大了,看得更清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