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还有想要的新年礼物么?”段路昇突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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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言想了一会,还是摇了头。

“礼物你保留着,想到了随时找我要。”段路昇低头在他嘴角落了一吻。

今夜段轻言做了个梦,梦里的段路昇抱着他,对他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想要的我绝不勉强,因为我爱你。”

段轻言醒来出了一身汗,梦里段路昇那句“我爱你”让他的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有时醒得早,偏了头就能看见段路昇。

段路昇的五官深邃,眉是剑眼是霜,连闭着眼都让人觉得战栗。被碎发掩着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蜿蜒爬行了好几寸皮肤。痕迹已在消退,只是凑近了看依旧触目惊心。

段路昇的脸是顶好看的,平白添了这么一道疤也丝毫没有影响外形上的优越,只让段轻言对着他的伤,就狠不下心,自愿地被他驯服。

段轻言起了个大早,按昨晚段路昇的要求,将他给的那套衣服穿上了,衬衫是贴身丝滑的,外搭的马甲扣上扣子后大小竟刚刚好。

他还恍惚着,段路昇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

“可还合身?”

段轻言回身,看见段路昇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他:“没来得及叫裁缝师傅量尺寸,我就按我的手感来估摸你的尺码了。”

段路昇说话时加重了“手感”二字,段轻言仿佛又看见赤条条的自己被搂着抱着掐着捏着摸着…

他身上的每一寸早已被赏玩殆尽。

他不过是段路昇床上的一个玩具罢了。

段轻言默不作声,只将领口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来。

收拾完自己后,他开始帮段路昇穿衣服。

段路昇腿上打着石膏时,便未再穿过那窄直的西装裤,穿的是那长至踝上二寸的宽松长袍,外搭暗花纹黑马褂,褪去那西装的精明,端的是倨傲的斯文,眼神竟比平时还要冷几分。

段路昇并不出门,但哪怕深居卧室,也常要将自己的行头拾掇出来。

“少爷还是躺床上为好。”段轻言为他系上最后一颗扣子,“陈管家说今天医生会来换药。”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从外被打开了。段路昇腿不方便,有事会按墙上的电铃,传唤的人可直接进来,其余情况外人决计不许自行进入,敲门无回应需换时段再来重新敲门,直至得到回应方才进入。

段轻言有些惊讶,此人竟就这么开门进来。

而此时的他,正与段路昇并排坐在床上,侧着身子为他扣扣子,动作好不暧昧!

所幸中间隔了个屏风。

“二爷,人我找到了。”来人脚步匆匆,皮鞋“咯噔”着一下下踩在木地板,声音渐渐近了屏风,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突然刹住,“抱歉,我…”

“无事,琛叔。”段路昇声音低沉,“直说即可。”

段轻言想从床沿上起来,却被段路昇拉着胳膊制止了。

被唤作琛叔的男子在屏风外犹豫片刻,沉吟道:“那人在火车站被找到,你要的东西我取回来了。”

“一块福寿膏值一千大洋,一气被盗了二十块,他还真沉得住气。”段路昇冷笑道。

“大少爷面子薄,管不住底下那群人,还请二爷好生休养,段家的门面日后还需仰仗您。”

“琛叔你何时也兴说这般漂亮话?”

“二爷说笑了,几句心里话罢了。二爷您也知道,老爷不是未立遗嘱,只是立的是那口头遗嘱,只将君悦大戏院给了二房,其余皆是您的。谁知大少爷他趁您卧病在床,已打起烟草公司和中浦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