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大少爷要回来了。”丁子的公鸭嗓从后厨传出。

“都回来半个月了。”有人搭腔。

“不一样,这次说是不走了。”

“一山不容二虎呀…”

段轻言摸了摸耳垂,午后的阳光晒得他全身暖暖的,坐在仆人楼边上的小亭子里,趴在石桌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耳边似乎又响起段路昇说过的话:“你身体不好,没事多晒晒太阳。”

“女娃娃。”

段轻言听见有人唤他,抬头看见了段誉阳。

他刚想站起来,段誉阳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又坐下了,紧接着也在他身边的石凳坐下。

“不必拘礼。”段誉阳说,“我就是来晒晒太阳。”

段轻言却不敢睡了,他托辞要先走,段誉阳却伸出胳膊挡住他说:“陪我晒一会儿罢。”

段轻言不敢同段誉阳一同坐着,只好在旁边站着,段誉阳也不劝他,就由他站了去。

段誉阳晒了没一会儿额头已渗出密密的汗来,他掏出手帕贴了贴脸颊,突然开口:“女娃娃,你写字好看吗?”

段轻言不知他的用意,只能如实回答:“儿时念书,先生道是尚可入目。”

段誉阳若有所思点点头,把手帕塞回胸前的口袋,偏头看他:“你来给我打下手如何?”

段轻言一时哑然,段誉阳又说:“可有不便?若是需要请示大太太…”

“大少爷已开口,便没有不便的道理。”段轻言轻轻说,“只是不知我能为少爷做些什么?”

段誉阳没有告诉他需要做些什么,只是让他明早到偏楼去。

第二天一早,段轻言到偏楼寻段誉阳时,被带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两面墙分别站立两排书柜,迎着门的方向摆一张偌大的书桌,一张张宣纸摊于其上。

“女娃娃,我好久就想找人陪我练字,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段誉阳对他说,“你陪我练罢!”

段轻言一时语塞,他以为自己要做的至少是研磨晾晒之事,未料得段誉阳果真让他在一旁一同写起那毛笔字来。

段轻言在偏楼里陪段誉阳练了几天的字,中途陶玉来过一次,摇着团扇看了一阵,然后咯咯咯笑着出门去。

第二天段路昇就差人唤他去了主楼。

段轻言一进段路昇房间,身后房门才刚关上,段路昇便迎面扇了他一巴掌。

“我几天没去找你,你便寂寞成这副德性?”

段轻言挨了一巴掌,睫毛颤得厉害,半天没抬起头,却把后槽牙咬得直响。

段路昇伸手锁住他的脖子逼他抬起头,恶狠狠说:“我说不让你见他,你就偏去和他形影不离?”

段轻言抬手反抓住段路昇的手腕,但也只是抓着,并无力与这股力量抗衡,他的声音凉至谷底:“段路昇,我对你没有什么亏欠的,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分毫。”

段路昇一愣,手上的力量弱了,但很快怒火又折返,甚至燃烧得更剧。

段轻言被拖拽在地,后脑勺猛烈地磕碰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令他的脑子瞬间一片訇然。

然后衣服被撕裂,被残暴进入,五脏六腑几乎挤压在一起,变成一团任人摆弄的活肉。

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分毫。

段轻言闭着眼,眼角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他绷紧舌根,微微打开口腔,然后牙齿猛地用了力,落在那柔软的舌面上。

段路昇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捏住他的脸颊,想把他的牙关撬开,但段轻言却狠了心咬着舌,直至鲜血从嘴角流出。

段轻言终究没能成功,他的口腔力气太弱,根本做不到咬舌自尽,段路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