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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处胡侃,其中面皮白些的一人道,“两年前,我家远房侄子在卫氏旁支当差,干些收租的搬运活儿,都是一样的劳苦命,就因为沾个卫字,嚯,那叫一个狗仗人势。摄政王当政之后,抄了几大贵族的家财,没把他们的田产据为己有,竟然分给了佃户,我那侄儿没得租子收了,总算有了个人样。”

那人说着笑起来。

众人都附和说了几句。

玉梨默默听着。

末了听他们叹息,“可惜天妒英才,京城乱了,那些人重新掌权,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又有人道:“什么样的过法不是过。那摄政王位置坐久了,不还是一样嘛。”

几人沉寂下去,天也渐亮了。

逃难的都收拾行囊准备赶路,玉梨面临两难选择。

她离开谢府,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轻易就成功了,准备得不够充足,带的钱财不够多,也没想起给谢尧留下句话。

但出城容易进城难,她要么在此等着谢尧的消息,要么继续往前走。

略略思索后,决定还是走下去,她能离开得如此轻易,或许冥冥之中真有注定。

离开了镇子,她们换了布衣短褐,扮作男子,买了三匹马。

寻了个方向,一路且行且停,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这里。

一路上饿过肚子,宿过破庙,也吃过先前从没见过的美食,挤过同一张床铺。

一开始的担忧惊慌化解了不少。虽然一路吃了些苦头,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当,没有碰到贼匪乱民,反而遇见的都是良善热心的人。

玉梨愈发相信,谢尧还活着,柔然还没南下。

只是他得胜回京恐怕要更长的时日,或许三五个月甚至更久,等他凯旋还得再打下京城才会发现她不见了。

那等他找来,恐怕不知什么时候了。

玉梨打算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等待京城的消息,若是已经安定了,她就早些回去,去找谢尧,或是让他可以更容易找到她。

茶肆这处山清水秀,远眺而去,有巍峨高山,还有平坦草坡,若是有个治安良好的富庶镇子倒是不错。

玉梨还没开口问,就听得伙计对邻桌穿着富贵些的一对夫妇说,“灵泉县啊,沿着官道,见到岔路就往北,再有十里路就是了。”

夫妇回了句话,伙计笑道,“小的就是灵泉县人,这处啊,原先没有多少人经过,是县太爷来了以后,才好起来的。”

夫妇二人显然是慕名而来,没有多问,用完了茶就登上马车出发了。

玉梨清了清嗓子,招来伙计问,“小哥说的那灵泉县治安可好?”

小哥笑起来,“好得很!有句话怎么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玉梨又问,“那里的人可富足?”

伙计神秘一笑,“你们四个是来找活计的吧?”

“算是吧。”

“这么跟你们说吧,在咱们县里,只要有手有脚,肯卖力,准能过上好日子!”

玉梨没再多问,不必走了,就是灵泉县了。

三人上了马,喜云和知乐共乘,驾马时快时慢,终于于傍晚时分赶到了灵泉县。

入目所见,房屋鳞次栉比,街道洁净,来往的路人不多,却都挂着和善的笑意。

远处的房屋升起缕缕炊烟,一派宁静又安然的市井烟火气。

行人忙着回家用晚饭,走路挺快,玉梨拦住一人礼貌求问客栈,那人站住了。

看了一眼她们的装束,又扫了一眼她们的马匹,耐心给她指出,“去北街吧,那有便宜些的大通铺,要是想住得好点儿,也有四人住得下的单间。”

玉梨道了谢,按他所指的方向去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