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孩子,我和你娘的事情,哪里是什么都能说给你听得,就像你和王爷的事情,以后你肯定不会事无巨细地说给你们的孩子听吧。”于承风咳嗽两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让于沉月继续问下去,“看你这些日子的反应,你这一胎倒像个哥儿。”
“哥儿?”严深回府的时候,于承风刚刚离开,于沉月正脱去外衣,准备上床歇息,见他回来,便停下动作望着他,严深稳稳地把他抱入怀中,亲了一阵后才将其送回床边,“岳父真的这样觉得?”
若真的生个和于沉月一样聪慧的哥儿,他当然求之不得,“对,爹爹说,娘亲怀着我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离不得亲近的人。”
于沉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不放,严深意味深长地朝他笑,然后亲昵地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尖,“原来月儿以前在岳母肚子里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模样,难怪现在我们的孩子会和你一样,这样看来确实不假,像个哥儿。”
“我哪有?”于沉月红着脸反驳,严深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衣裳,帮他挂在架子上,于沉月在床边摇晃着双腿,瞥见对方腰间熟悉的香囊,看着自己费了好些时辰才绣上去的东西,心中一热,伸手解下后看了一眼里面的平安符,便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严深有些不解,刚要发问就听见对方小声地说道,“这个都旧了,我过些天帮你做个新的。”
“不用,刺绣伤神。”坐在于沉月的身边,严深帮他拔下头上的簪子,长发瞬间如丝绸般散落,带着淡淡的清香,惹得他忍不住靠近,“怎么好端端地想起刺绣的事?”
“秋殊送来了不少好的绸缎,我想着亲手帮孩子做件衣裳,正好香囊也一并帮你换个新的。”于沉月用手推了推对方越凑越近的脸,神情透露出明显的不自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刺绣的本事太差?”
“没有。”严深笑着抬起于沉月的手,摊开对方的掌心,捏了捏他的指腹,“我是怕,万一你伤到自己怎么办?孕期本就容易疲累,你的手要是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我要心疼的,如今你怀着孩子已是不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做便可,不需要你再为孩子劳心劳力了,况且我们有专门的绣娘,你要是做了她们的活,那她们该干什么?若是平日里觉得无趣,我让他们再帮你采购些书和笔墨好不好?”
“可我……就是想给孩子留一点儿自己的心意。”于沉月脸上露出几分失落,他转过身去,将脸躲在长发的阴影里,严深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明明知道怀孕的人容易情绪波动,现在却在这种小事上和对方纠结,让他难受,真是自己的过失。
严深伸手抱住于沉月的腰,将下颌抵在他的锁骨处蹭了蹭,轻声说道,“好吧,不过要量力而行,不可太过劳累,还有晚上的时候不许偷偷地点灯熬油,熬坏了眼睛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点你放心,我有分寸。”于沉月听了他的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想转过脸来没想到却和刚抬起头来的严深撞了个正着,“疼不疼?”严深帮他吹了吹泛红的额头,于沉月则关心地用手去触碰对方脸上被撞到的地方,两人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撞到你了。”于沉月说着,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严深蹲下身,帮他脱下鞋袜,趁机挠了挠对方右脚的脚心,惹得于沉月用脚尖蹬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我也有不对,不该让你不高兴,韩秋殊送来的缎子你想用就用,缝坏了再让他们去买,给你买最好的,衣服做不完也没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开心最重要。”
“知道了。”床上的人盖上被子,一边笑着,一边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倦得厉害,你陪我躺会儿。”严深点点头,听话地躺在对方的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哄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