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会儿。”
话落,辛禾又折返进里间去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后,辛禾才从里面出来。魏明烬一眼就看见了她脸上残存的伤痕。
他给辛禾敷脸的药极好,没两日她的脸就已恢复如初了。但现在,辛禾却特意又将自己的脸化成伤痕未愈的模样。
“既然是去讨公道,那带着伤去才更有底气。”说完,辛禾又戴了面纱,遮住自己化的那些伤痕,打算等到了魏敬尧府里再将面纱取下来。
魏明烬闻言,嗤笑一声:“伤不是你的底气,我才是。”
若他不替她出头,就算邹氏将她的脸打烂了,她也别想讨回公道。
“妾知道,妾心中十分感激公子呢!”哄人的话辛禾张嘴就来。
魏明烬啧了一声,瞧着她正欲反驳时,辛禾见门口没人,她撩起面纱踮起脚尖,飞快在魏明烬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娇羞提裙率先出去了。
她温软的唇在他脸上一触即分,但却让魏明烬怔愣住了。
待他回过神来,见辛禾的裙角已消失在门边,魏明烬这才缓步朝外走去。
在邹氏打了辛禾之后,魏敬尧曾过来找了魏明烬数次,想要说这事。但都被魏明烬以辛禾被邹氏打的有滑胎的征兆,大夫叮嘱需要安心静养为由,说此事容后再议。
魏明烬此言是打算等辛禾身体好了,亲自带着辛禾去讨回公道。
但在魏敬尧看来,容后再说的意思是,魏明烬不打算再追究了。毕竟这件事若传出去,脸上没光的还是他们大房。这几日,魏敬尧更是直接将这事抛至脑后了。
可这日,他正要出门时,门房却来报,说族中的几位族老来了。
“族老怎么突然来我府上了?”魏敬尧一脸茫然,但还是当即恭恭敬敬将几位族老迎进了正厅里。
命人上了茶之后,魏敬尧才问出心中疑惑:“今日几位叔公怎么有空,一同来我府上了?”
族老正欲答话时,有仆从又来禀:“老爷,大公子带着辛姨娘来了。”
一听这话,魏敬尧眉心突突的跳。
一位族老呷了一口茶,慢吞吞开口:“正是明烬派人请我们来的,说是有事要请我们这些老头子来主持。二郎,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魏敬尧顿时怒火中烧。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魏明烬竟然惊动了族老们,他到底想干什么!
“嗐,不过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二郎竟然惊动了叔公们,真是年轻不懂事。回头我……”
“二叔此言差矣。”魏敬尧话还没说完,就已被人打断了。
魏明烬与辛禾一道从门外进来。
辛禾见堂上坐了许多老头,但她一个都不认识,便拘谨的站在魏明烬身后。
而魏明烬眼风一扫,就发现族老们都到齐了。
“二婶冲进我们府里,不由分说将辛姨娘打的险些毁容滑胎,这种怎么能是小事呢!”明烬冲着族老们行了一礼,“诚如二叔所说,我年轻不懂事,一面是怀着我父亲遗腹子的姨娘,一面是二婶,此事我不知该如何料理,所以只得请诸位族老来裁决。”
魏明烬这话一出,族老们齐齐正襟危坐。
有人当即便问:“二郎,这是怎么回事?”
魏敬尧正要说话,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三叔公,此事是二婶所为,想必二叔并不知情。以我拙见,不若将二婶请来,让二婶自己说。”
“明烬所言有理。”那族老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同魏敬尧道,“二郎,将你媳妇儿叫出来吧。”
邹氏病了。
自从打完辛禾回来她就病了,她头疼欲裂胸肋胀痛,大夫说她是肝火旺盛所致。开了许多汤药,但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