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赔偿款要花没了,又开始卖血,在家里躺了几年。
眼睛更近视了,身体肥了又瘦,衣柜许久没动过,厨房铁锅已经生锈,父母的老猫从窗户撇出去扔了,自己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偶尔几次,出去楼下的超市,买几回酒。就要遭受了街坊邻居的白眼了。
“哎,你看看他,二十好几的大小夥子,也没有个工作,一天就知道在家躺着,不务正业!凯凯长大可不能跟那学啊!”
“成天喝大酒,可不怕把自己喝死了。哪天关在家里出不来了。”
“怎么也不结婚?他想结,谁能看上他啊。”
“社会要都是像他这么自私的人,也不干活,也不结婚,那国家早就灭亡了!”
几个破烂的声音,像咒语一样,叽里咕噜地往耳朵里钻。
奈何阿赖耳朵里塞了毛,一个字没听进去,反过来在心里嘲讽他们:
“啊对对对,你有儿子,那你的基因肯定很优秀,肯定值得传扬下去。怎么也得长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吧。”
“你有儿有女,将来肯定都很孝顺,不会让你去住养老院吧?”
“你工作了,工资肯定很高吧?老板待你如同亲兄弟?成就感满满吧?”
“你结婚了,老婆一定温柔漂亮很爱你吧?对你嘘寒问暖非常体贴,而不是只知道伸手要钱吧?”
“你这么爱走街串巷,搞人际关系,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你这么努力生活,一定过得很快乐吧?”
都是俗人啊。
懒得想,懒得想哦。
想起出租屋门外的那些事,阿赖在床上翻了个身。突然发觉到,床似乎又往下塌陷了一些。
他用屁股拱了一拱,觉得这个自己躺出来的坑,竟然还挺好的。正要用来嵌住自己的屁股,舒服劲儿!
不错不错。
他“呼”一声,又睡着了,舒服的一天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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