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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怎么说呢,很奇怪,是肉馅。

但我从来都没吃过,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肉,反正不像是猪肉或者牛肉。

低头一看,馅红红褐褐的,里面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

“这什么馅啊?”我问男朋友。

“老鼠肉。”他笑着答,眼睛微眯着。

“……”

我瞬间更没有食欲了。哭着脸,有点想吐的感觉。

一想起刚才看到的蜈蚣,便觉得更加恶心了。

男友:“骗你的。是村里的养的貉子。”

我无语:“耗子?那不就是老鼠吗?”

“是另一种貉子,犬科哺乳动物,长得有点像小浣熊,多读点书吧你。”

“……”

这里还有这种动物?这能吃吗?

我半信半疑,但既然有了说法来源,我也就没有觉得恶心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又咬了下去。但是怎么说呢……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味道。

好难吃。

以前我吃东西吃了一半,不想吃了之后,总是喜欢给我男朋友吃。

但在未来公公的面前,我没有那么做,还是强撑着咽下去了。

食物里从喉管里艰难滑过,干干涩涩的。让我口渴,想喝水。

正当此时——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隔壁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吓得剩下的一点包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什么动静?”我安静下来,问,“你们听!”

男友眼神闪烁,若无其事地吃饭:“没什么声音,都说过了,老鼠而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再强调到,“你们家里是不是养什么大型宠物了?也不对,大型宠物不会这么的有节奏,应该是一个……人……”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男友、公公、侄子,都同时地看向我!

他们的眼神……很冷……

那一瞬间,我浑身一片冰凉,吓得嗓子都哑了,说不出来话。

被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的一口包子,弄到难受。

“人!对,人。”

随即我的男友露出和煦的笑容,他又低头似乎很惭愧的样子,跟我讲道,

“我……其实我姐姐,也就是我这个小侄子他妈,没死,只是疯了。她生出来以后,从小到大就是个哑巴、还不穿衣服、总是摔打乱跑,疯疯癫癫的,所以被关在隔壁屋里面,一直养到这么大。”

“……”

我确实听说过农村有这种事。

比如有什么疯姥姥之类的,不穿衣服不穿鞋、浑身干瘦,从小在一个小屋子里面,不见人。

“疯了怎么还……”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侄子,没有把下一句话说出口。

疯了怎么还能结婚生孩子呢?

可是男朋友一向通情达理,向来能想出我在想什么,回答我:“村里没有媳妇的光棍很多。”

我心想,这倒是,毕竟这里很落后。很多娶不上老婆的老男人,说道理他们想结婚,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女人疯不疯傻不傻不重要,有子宫,能生就行了。

还真是……

哎……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沉沉闷闷的。

我:“她叫什么名字?”

“邓招娣。”

原来她就叫邓招娣……

怪不得昨天婆婆握着我的手的时候,喊错了,叫我为“招娣”。

可是招娣这个名字,怎么都像是那些重男轻女家庭,会给姐姐起的名字。她即便是不疯,在家里估计也收不到多少疼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