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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烧骨 琉西西 119853 字 1个月前

”字样的彩格里。

她说:“我不过除夕。”

他将她的作弊行为尽收眼底,并不揭穿,伸手捻起陀螺转动起来。

等待间隙,他说:“是吗,小棠。你若是真的不想过,那天哭什么呢?”

陀螺停了“臧”字。

他蹙眉,想了一下后,捻着木棋起跳一级,落到“侍郎”字样的彩格里。

她看得分明。但想到自己作弊在先,便只好装瞎默认。

她沉默片刻,才故作镇定地回答:“我没有。”

他:“敢哭不敢认,胆小鬼。”

她恼羞成怒地将木棋一下放到“太傅”字样的彩格里,说:“你输了。”

他纵容地笑道:“好,我输了。”

情思旖旎,昼夜昏昏。是输是赢心有定论。

绯窗雪停,东厢浮暖。四目一对缱绻万千。

棠惊雨压下心头的悸动,往后躺倒在大炕上,仍然拒绝道:“不要,不去。”

谢庭钰走到她面前,将她爱不释手的药枕抽出来丢到一边,把人抱起来就往前走,然后停在两只合靠的玉石镶嵌花鸟大漆木柜前。

她踩着靸鞋踌躇地站在原地,后腰被他搂着,想走也走不了。

木柜里挂满绣纹精巧衣料奢华的冬衣。

他耐心地给她选待会儿出门要穿的衣裳。

“这件怎么样?”他侧头问她。

她看了一眼,低头不说话。

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间翻涌,再难平息。

二人身后是一座螺钿烟雨楼阁大漆曲面屏,高过人头,遮住煌煌火光,围挡处光影昏沉,凑得再近看,面容都是朦胧的。

抛却诸多干扰后,反而能清晰地察觉到情愫的流动。

谢庭钰吻上她的唇。缠绵痴醉地。

“不想去。”她的声音虚浮不定。

“不要怕。”他抱紧她。

这是棠惊雨第一次觉得:拥抱是一个有份量的动作。

后院西侧的角门“吱呀”一声推开。

面前夜风冷冷,远处笙歌鼎沸。

好似再向前一步,就能一脚踏入火树银花绚彩熙攘的闹市灯会。

她像一只初具人形的小妖,倾身抬起一只脚,又被沸腾的喧嚣吓了回去。

莲生清楚,要是等姑娘下定决心上街,天光都大亮。

故此,她揽住棠惊雨的肩背,推着对方大步朝前走,兴致盎然地说:“出门玩儿去咯。”

霜夜背着一只箱笼跟在她们后面。

此时已是巧月在天。良夜如何,当是:

红烛红纸红绸带,笙歌萧鼓喧人耳。酒意熏暖,欢舞醺醉。悬灯百盏,流光稠密,照耀如白日。

人浪重重,吉祥漫漫。时时玲珑笑语,处处瓦戏杂技,叹不尽这太平气象,红尘风流。

今夜只作花氏女,环佩琳琅,金银绣衣,步摇影晃,裙摆翩跹,芙蓉秀面点花钿。

烦心琐事皆沉底,身轻如燕,再入尘世,潇潇洒洒走一遭。

第23章

“不过看个祈年舞, 也能笑得如此痴醉?”

姜子良走到谢庭钰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远处有一支舞团在随机邀请围观的百姓与之一道歌舞。

盛装的舞者,与同样华服的百姓们随着乐声交错舞蹈, 场面十足欢欣热闹, 凭谁见了都忍不住跟着一起欢笑。

谢庭钰的目光依旧落在舞团里的某一处, 说:“你看着,不觉得高兴?”

“高兴。不过吧,你这表情倒与其他人不同。”姜子良踮脚张望两下, 玩笑般地用手肘推好友的手臂, “仿佛里面有你的心上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