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吐苦水,她就一句:“别干了。”
听他解释哪能说撂摊子就撂摊子,她还是一句:“那忍着。”
再听他往下说,她就直接一句:“我帮不了。你娶妻吧。”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他听着就是不高兴,与他心中想要的抚慰心灵谈笑风生的闲叙压根不搭边。
再聊不下去,他转而去看四周的夜景。
岱泽楼二楼亭台的景致甚好,今夜明月皎洁如霜,庭院的花草木石尽收眼底,凉风充盈衣袍。
谢庭钰推开身后的三足凭几,舒展着身体躺在大榻上,然后垂眼去看一旁的棠惊雨。
她坐在大榻上,正埋头在书案前挑灯练字,身后同样置着一张三足凭几。
幽幽墨香夹杂着少女馨香扑鼻而来。
他伸手,坏心眼地去扯她那披在后背上的长发,非要毁她宁静。
她惊叫一声,急忙搁笔,转过身愤怒地拍掉那只作恶的手,救下自己的头发后,就将它们悉数拨到左肩胸前搭着,一根也不留给身后的恶人。
瞧着眼前气鼓鼓练字的身影,谢庭钰抱肚闷笑。
笑够了,他再抬头去看天上的一轮圆月,也是奇哉怪哉,先前压在心里的烦躁顷刻间消散。正是:
花好月圆人在旁,
风清鸟静墨发香。
今无烦事压心头,
尽赏亭台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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