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4)

春色烧骨 琉西西 10680 字 1个月前

谢庭钰:“嘶,莫不是因你遭了迫害?”

谢庭钰好笑道:“我看你是忙糊涂了。”

陆佑丰即时醒悟过来。

若那姑娘真是因为谢大人遭了迫害,那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必然要让他知晓此番报复行径才是。

大约也是好不容易能闲下来透口气,陆佑丰捡了张乌木交椅坐下,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杯冷茶,与他闲谈起来:“你就不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谢庭钰一脸冷淡:“不好奇。”

陆:“奇了。我瞧着你们关系匪浅啊。”

谢:“互怼两句酸话就是关系匪浅了?”

陆:“何止酸话,你不是还跟她大吐苦水来着?”

谢:“山上空寂无人。彼时除了你们,就是长埋地下的死人,还不许我诉苦发泄一番了?”

这话说的陆佑丰都困惑了,搁下葵口杯:“只是这样?”

谢庭钰姿态坦坦荡荡:“怎么?你还想往我身上扣风月逸闻?”

陆佑丰大呼:“哇,你这话倒是严重了。”

“不严重。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不是你就是我,任何细小的差错都会影响结果。”

“你少在这儿乱扣帽子。”

“同上。”

“你……!”陆佑丰气地站起来。

“哈哈。”谢庭钰潇洒盖上整理完毕的卷宗,眉眼处扬起一股少年人的浪荡气,“同你说笑罢了。右少卿奇才聪颖,玉树临风,真胜了谢某,也是名副其实。”

这话一说,倒显得他陆佑丰小心眼而他谢庭钰倜傥大方了。

是以右少卿气到“你你你”了好一阵,都没组织出合适的措辞来回骂他。

陆佑丰寻常听说谢同僚问话嫌犯时弯弯绕绕,再嘴硬的嫌犯不出半个时辰都得在他的辩口利辞下露出马脚,丑态尽出。

原先陆佑丰以为这是黎堂真过于崇拜他的顶头上司而吹侃出来的,如今简简单单地直面一回,才知小黎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咚——

钟楼响起下值的钟声。

谢庭钰起身,表情快乐地拍拍陆佑丰的肩膀:“走了。”

陆佑丰回身看他:“今个儿去哪儿吃啊?”

谢:“我说的是下值回府去,谁要在这儿秉烛办公了。”

陆:“天!最爱干这勾当的人不就是你吗?不仅闹得底下的人诚惶诚恐不敢准点下值,甚至惹得李正卿都要时不时点灯查案以防被你比了下去。”

路过的李正卿恰好听到此言,插嘴道:“诶诶诶,两小子闹架别扯上我啊。我那是着急办案呢。”

李正卿走后,两位作揖的郎君才直起身。

听着李正卿的脚步远去,陆佑丰小声叨叨:“咦——当谁看不出似的。”

谢庭钰冠冕堂皇地接上前头说的话:“或许是因为奏疏弹劾、罚俸停职、刺杀事件接踵而来,近来有些心力交瘁。不如趁自己还活着,多过两天好日子。”

不知内情的陆佑丰闻言唏嘘不已:“官场沉浮,总有许多嗟叹。”

一番弯绕下,陆佑丰完全将秋衡山一事抛之脑后。

回到谢府已是黄昏时分。

李达见了主子,都不用他开口问,直接就说:“姑娘又去了拢翠馆。”

得,又是拢翠馆。

赋闲在家时,谢庭钰曾牵着棠惊雨在府里游山玩水似的逛了一圈。

一是带她看看这座占地广阔的府邸,都有哪些峥嵘轩峻的厅殿楼阁,又有哪些蓊蔚洇润的树木山石,更有哪些叫人赞叹的奇景幽池。

让她好好对比一番秋衡山上的破木屋,到底哪里的风水更能养人。

二是给她看看他花了大半年时间精心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