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她。
不管是利用职务之便,还是委托鬼市能人,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
起初他还想,她要走便走,反正不管从哪里看,她都不能为他的前程仕途带来一丝好处。
身体差,出身低微,脾性也一般,文学素养半点没有。
天大地大,不知道哪里能容得了她。
真在哪儿受了苦,也不知道会不会寻路找他左少卿诉冤陈情。
越想释怀,越耿耿于怀。
越是怨怼,就越是思念。
未经情事时,总狂妄地认为灵魂交融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身体之间的迷恋纠缠皆是浅薄浮浪的喜欢,于他看来,简直上不得台面,实在令人羞耻。
真碰上时,一切仁义道德皆是虚妄空谈。
不过肉体凡胎。
都忘了解决身体饥渴与充盈内在境界,同等重要。
况且她带来的,也不仅仅是原始欲望的满足。
但她没给他机会往下深究。
那夜海棠糜艳的春雨宛如浸酒惊燃的簇簇幽火,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昼夜不休地、一寸也不放过地焚烧他的血肉灵骨。
谢庭钰握着手中她唯一留下的墨玉玉牌,望着未圆的十五明月,左思右想,长吁短叹,苦酒一杯一杯复一杯。正是: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次日醒来,谢庭钰将那枚墨玉玉牌收好,不再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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