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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你下午没有工作吗?”晏辞微终于受不住这样失控的感觉。

好像她不是坐在床上被安迟叙抱着,而是悬浮于空中,被安迟叙囚在怀里。

随时可能落地——安迟叙比她瘦小,那么轻那么弱,怎么可能抱的稳她?

可她忘了,安迟叙已经被她养了十年,幼猫也该变成豹子。

安迟叙当然能稳稳抱住晏辞微。

她揭开晏辞微背后的刮伤,给她上药时,听见晏辞微问的话。

“……你不帮我做吗?”安迟叙动作有一丝停顿。

声音太轻了。晏辞微第一次没能听见安迟叙的话。

“什么?”晏辞微心跳得好快啊。太吵的心跳让她漏了安迟叙的问题。

“上完药,我就回去了。”安迟叙却已经冷了下来。

她上药的动作比刚刚更轻柔,要不是药物刺激着伤口疼痛真实,晏辞微有那么一瞬都没察觉到她抱着自己。

某种浮空的悬挂感淡了,晏辞微渐渐落回地面,头脑还在发热,烫得满脸春红。

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安迟叙已经收了手。

这次真的没有人抱住她了。晏辞微手无措的撑在床榻上,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全程坐着,没有被安迟叙抱起来。

等头脑慢慢降温完,她再看向安迟叙,就见安迟叙坐在垃圾桶旁边吃那份剩下的冷粥。

“团团,别吃了,我重新订一份,送到公司。”晏辞微开口,第一遍说的轻飘飘,找不到自己一样。

她又重复了一遍。“别吃了乖团,冷的,吃着不难受吗?”

她已经下了床,竟走到了安迟叙身边。

不顾腿脚的哆嗦,伸手,抱住了安迟叙。

从背后。

意外的用力。

安迟叙的胃被她的手抵住,呕吐感忽然重了。

安迟叙默默放下碗筷。那碗粥立刻被晏辞微送进垃圾桶。

“团团……”晏辞微抢回了拥抱的可能,紧紧的,锁住安迟叙的身体。

头贴着安迟叙的肩膀,蹭过她带着廉价洗发水味的脖颈。

安迟叙站在原地,没再动弹。

晏辞微抱了很久。

久到晏辞微胸腔重新发热,腹部暖烘烘的。

久到安迟叙凉了整个背,连带着手指尖也冰成雨。

久到又一场骤雨把天幕的灰黄带给整个s市。

安迟叙才掰开晏辞微的手指,把她放回床上。

而后看向晏辞微的眼。

晏辞微冲她笑了,眼底的柔和与窗外的雨不成季节,暖得冬日雪都要化了。

烫得安迟叙眨眼。

安迟叙低下头,拿起东西,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关上门离开病房,听着室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仰着头发闷,等一滴凉雨落入眼眶。

凉雨顺着眼眶滑落,割开她的脸。

她输了。

翌日安迟叙赶了个早,七点到了医院,走到晏辞微昨日住的病房。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作者有话说:[抱抱]突然有些伤感,想到她们这样特殊的情况,就算以后复合,她们记忆里最纯粹美好,最无忧无虑的十八岁也回不去了

安迟叙的内敛的猫,她有想要的东西,不会争也不会抢,尤其是面对亲近的人。但她也柔软包容,很容易就原谅别人了,尤其是面对亲近的人。

晏辞微恰好是会发疯的狗,她整个成长过程都在争抢里度过,她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安迟叙是她第一次争取成功,又是她第一次碰壁。

如果把她们比作天气,安迟叙是柔和的春雨,如烟如雾,淅淅沥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