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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站在外侧, 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树荫外的空旷雪地里。

为了防止碎雪掉进衣服里,孟夏雪白的下巴藏在滑雪服竖起的高领里,受惊的双眼睁得圆滚滚的, 乌黑碎发上覆着星星雪点,跟巧克力甜甜圈撒的糖霜似的。

他看向林清隅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状况比自己还要惨烈一些。

孟夏站在靠近树干的里面,松树枝叶茂密,替他挡住了一部分雪花,但林清隅好巧不巧就站在伞状树盖的边缘,哗啦啦抖下来的雪一股脑都砸在他的身上了,站在那里,衣服上都在往下簌簌掉雪沫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夏赶紧道歉,上前去帮林清隅拍掉身上的雪花。

他都有点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浪漫绝缘体了,不过是亲一下,开始和结尾都是由乌龙构成的。

林清隅抓住他软绵绵的手套捏了捏,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潋滟的唇微微勾着:“孟小夏,你这是打算谋杀男朋友?”

看到林清隅比平时红了一个度的唇色,孟夏的脸就忍不住发烧,他不知道自己的唇瓣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软嘟嘟的唇珠都肿了。

这次是自己理亏,他老老实实低头认错:“我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孟夏不理解,大家都是新手上路,为什么感觉林清隅一点都不紧张或者生涩?

“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外面亲、亲了?”

孟夏原本只是想说一个“亲”字的,但这个字太烫舌头,他一不小心磕巴了一下,好端端的单字突然变成了叠词,弄得好像跟撒娇似的。

他的手在林清隅的胸前胡乱拍打,根本没注意到那一块地方到底有没有雪。

为了快速带过林清隅的记忆,他又催促了一句:“行不行啊?”

孟夏低着头,林清隅只能看得见他挺翘的鼻尖,鼻骨挺直,像一座小小的雪山,鼻头却略带圆润,纤薄的鼻翼轻轻颤动着。

这样撒娇和讨亲有什么区别。

林清隅做不到。

好在拒绝的理由十分现成。

他抬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套,慢条斯理地翻旧账道:“等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应该是你先亲我的吧?”

——好像是哦。

孟夏呆了一下。

“亲一下可以,但不能像刚才那么亲……”

他语无伦次地找补。

“刚才是怎么亲的?”林清隅隔着手套捏了捏孟夏的手心,循循善诱道,“我们需不需要再拟一个合同,规定得详细一点,比如说,什么时候不可以亲,什么时候可以亲,亲的话……”

在孟夏呆滞的十几秒内,林清隅越说越不正经的提议接连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不需要!”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接受了一段怎样不可思议的音频之后,孟夏猛猛摇头。

“你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他从林清隅的桎梏中抽出手,跑开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林清隅没再强求,配合地松了松手掌的力道,含笑看着跑远的炸毛小猫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知道孟夏害羞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迈着长腿慢悠悠跟在后面,任由他跑出了一小段距离。

在人越跑越远之前,林清隅才及时开口提醒道:“你的头盔还有雪板不要了?”

狂飙小猫绕了个圈,又慢吞吞走了回来。

孟夏走回那棵松树附近的时候,林清隅将雪板当做板凳,正坐在上面仔细清理清理两个人的头盔,它们也被刚才的小型“雪崩”给波及了。

担心松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