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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闹脾气,说不想活了说你别管我了,听到这些话,你是什么心情?”

乔繁顿了顿,说:“我没谈过恋爱,我就这样类比一下,但我觉得,你面对以前的鹏鹏是什么心情,周宴之面对你就是什么心情。”

温颂恍然。

随即而来的,是浪涌般的心疼和懊恼,心疼先生的付出,懊恼自己的怯懦。

他摸着肚子纠结了一晚。

第二天,吃了早饭,他赶在上班之前对周宴之说:“先生,你今晚有时间吗?”

“有,怎么了?”

温颂羞赧道:“我想请先生吃饭。”

周宴之莫名有些紧张。

这小家伙平日里不吭声,一旦说话,势必要往他心口扎。他体验过几次,已经有了阴影,于是问:“怎么突然请我?”

温颂脸颊微红,局促地绞手指:“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和先生说。”

周宴之的心凉了半截。

温颂没注意到周宴之脸上微妙的变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坐进车里,冲着周宴之摆了摆手,然后抱着包傻笑。

黄师傅看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今晚要和先生一起吃饭。”

“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吃饭吗?”

“今天不一样。”

黄师傅好奇:“哪里不一样?”

“今天我会……勇敢一点。”

温颂想:我要和先生好好聊一聊。

小繁说得对,他根本舍不得,说什么立即离婚,永远不回斐城……都是大话,哪怕真的这样做了,第二天估计就要哭死在家里。毕竟,他那么那么喜欢先生。

喜欢到可以为先生付出生命,却不敢接受他的靠近。

这是不对的,这是懦夫行径。

今晚他要和先生好好聊一聊,两个人坦诚相待,认真倾听过先生的内心想法,最后再决定这段婚姻该有的走向。

不能再白白浪费时间了。

抱着这个念头,温颂走进云途大厦的瞬间都充满了力量。

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不是鄙夷,也不是嫌恶,当温颂转过身试图回应,对方就会尴尬一笑,快步离开。

温颂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高中班主任第一次说出他孤儿身份的时候,坐他两边的同桌望向他的眼神,就是这般。

路过茶水间,他也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带着“孤儿”“福利院”之类的词汇。

温颂强压着胃里的翻涌,快步走进办公室,正蹙眉盯着手机的谢柏宇被他吓了一跳,手机都掉落在地,他匆匆捡起塞进口袋里。温颂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问谢柏宇:“发生什么事了?和我有关吗?”

谢柏宇支支吾吾说:“没、没有。”

温颂不信:“学长你告诉我吧!”

“真没有。”

“我都听见了!”

谢柏宇脸色一僵,犹豫之下交出了手机,温颂接过去,看到了“云途吃吃喝喝群”的聊天页面。

同事:[图片]

同事:[新闻链接:父母双亡,亲戚撒手不管,六岁男童流落街头]

同事:真的是温颂!

同事:妈呀,这孩子好可怜。

同事:就这么坐在马路边,还这么小,也太可怜了,他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同事:新闻里没说,就说意外。

同事:六岁就去福利院了,长这么可爱,为什么没人领养他?

同事:是啊,健康小孩应该有人领养的,难道他有什么身体疾病?

同事:好像有人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