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大人！”

诗渡慌慌张张从圣殿出来，给赛恩发了不少消息。

【快点回来，母亲大人要去看十三夫侍！】

【你快点躲起来也行！总之别让母亲大人发现你在啊！】

诗渡甚至还打了个通话，但赛恩没接。

“真是完蛋…”

诗渡叹了口气。

算了，不管他了！这个大少爷平时总是莫名其妙瞪他，他没举报、还贴心叮嘱，已经是天大的好心了！

这么一想，诗渡加快了安排车的速度。

他陪凤临一起前往边城的小公寓里。

公寓塔楼冷冷清清，推开门，里面是扑面而来的药味儿。

诗渡看到凤临蹙起了眉心。

“你在这里等着。”

她一人进了屋内，诗渡则摸到了公寓的摄像头连接处。

他紧张兮兮地打开看了看…却突然惊愕发现，回放里没有赛恩的身影。

赛恩，没来过？

115.两难抉择

诗渡感觉灵魂一瞬间脱离了肉体。

没有任何影像记录表明，赛恩来过这里。

“…完蛋了。”

他被骗了，还是被骗了好几天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诗渡慌乱地看向卧室，幸好，门已经关上了，他还可以有时间联系一下赛恩。

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上报认罚了！

此刻屋内，清昼听到有人来了，半阖着大双眼动了动，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一定是幻觉…

这几十年来，凤临从没来看过他，就连生育期也由实验团队代劳…

“清昼，还睁得开眼睛吗？”

连声音都如此清晰，清昼想，他一定是快死了。

他嗫嚅嘴唇，“妻主大人…我错了。”

凤临微微一滞。

她没想到清昼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道歉。

“我好想陪在您身边啊…”

“如果没爱上您就好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话语轻得几乎要断气。

凤临瞥向他的手臂。

腕上的红痕鳞次栉比，凸起的疤痕几乎要占满整个胳膊。

新伤老疤，堆积着他难熬的几十年。

“清昼，你睁开眼睛。”

凤临来到他身边，用手微微抚摸他的头发。

“我来看你了。”

”…不是梦吗？”

他用尽全力抓住那只温暖的手，“不是梦，没关系、是梦也没关系！”

“妻主大人，我真想回去…我已经不会自残了，也不会失控伤害自己，大夫侍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您的事，我想着您，就觉得还是活下来好。”

“活下来，我还能再在梦里见到您。”

“如果死了，就会连梦都没有了…”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话语滚来滚去全是对凤临的爱。

“明明只有不到一年。”

凤临忍不住叹气。

她一时兴起，与清昼搞起了先婚后爱，完全把对海鸟的担心抛在了脑后。

“我甚至都要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记这么久？你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