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可不能碰，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洛眠的，只有洛眠能碰。

忍一忍，忍到明天就好了！

珊瑚海的卧室里，秋褐将帘幔拉下，轻手轻脚来到洛眠身边，用触须悄悄缠住她的皮肤。

“如果知道眠眠的端水方法是这样...那我也主动请缨，最后一个好了。”

洛眠任他摆布，全然不在乎触须的冒犯。

“秋秋，你的醋劲才是最大的，”她嗓音轻柔，像是在安慰一样，“当第二个，你后悔了？”

秋褐将人搂在怀里，长发散落些许，遮掩了他的视线。

眼镜取掉之后，世界变成了黑白与彩色的重影。

“我不后悔。”

是他自已选的，他当然不后悔。

而且，秋褐有其他两人没有的特色，而且是洛眠最喜欢的特色。

想到这里，秋褐心情舒服多了。

洛眠转了个身，仰头眨眨眼，似乎想和他说点什么。

“眠眠，你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和我探讨什么吧？”

秋褐感觉到一丝危险。

“秋秋，你最聪明了。”

洛眠扫了扫他的下巴，“你说，凤临对十三夫侍，是什么样的感情？”

冷不丁提到这个人，秋褐愣了下，但还是认真回答。

“或许，有些真情在吗？”

洛眠眸光一动。

“你也这么觉得？”

“翎羽域主和那些海鸟族夫侍的关系，我也有见过，他们之间完全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没有任何暧昧。”

秋褐顺着往下分析，

“以翎羽域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十三夫侍那样的情况？我想，这可能是她的意外。”

章鱼的聪明真是无可避免的，新人类与章鱼结合后，所诞下的海洋族是所有种族里，学习能力最强大的。

他们可以很快理解任何生灵间的规则，亦可以洞察其中藏起的真相。

“眠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在想一个问题。”

洛眠抵在他温热的胸膛。

“凤临以前可能不是这个样子，她就是被权斗异化的人类。”

被迫加入斗争、被迫丧失人性、被迫变得冷血...

中央海域对她的压迫，最终一层层向下，渗透进了整个海鸟种族。

“可是眠眠，”秋褐摸了摸她的头发，“或许她从前不是这样，但她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再回头也没有办法了。”

人类女性的心是很复杂的，能够真正接触并参透的人并不多。

女性当中的群体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大部分海洋族。他们都是在被动接受着教育带来的认知，即便是最聪明的蛸族，在这样的权力关系下，也选择明哲保身，或是追随加入。

没有人曾试图推翻铁律，因为海洋族们谨记：没了赐福，他们的生命会被轻易毁灭。

想到这里，秋褐不禁好奇海神园的景象。

“眠眠，海神园是什么样的？”

洛眠想了想，给了他一个答案。

“一个没有权力，也能繁荣发展的地方。”

“...没有权力？”

这让秋褐十分吃惊。

“没有权力，如何管束”

“不需要管束，各司其职，各做其想，思想交融，灵魂相触。”

洛眠还记得那位为海洋族幼崽念书的母亲。

“其实最开始的海洋就是这样啊。”

“只不过它们有生物链条，但那是介于种群之间的，和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不一样。”

秋褐难得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