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秋褐的回答没有一秒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果断。

看来，关于秋褐，她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个“乖乖巧巧”、“软软绵绵”的秋褐，或许有着她完全想象不到的一面。

“你起来。”

秋褐缓缓起身，明明个头很高，却总给人低人一等的错觉。

“下次，你直接告诉我。”

洛眠不愿意与海洋族说洛绪、说车祸经历，不仅是因为她有所保留，也是因为海洋族们不能帮上什么。

毕竟一个小小的曼斯遗海，光是退化率就已经扰得他们心烦不已，优先解决眼下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

暂时没有功夫帮她搞权斗，也没那个能力。

但...是她小看秋褐了。

“你在琼川，有人脉吗？”

“有。”

“是谁？”

“以前同窗的蛸族，他是专门做非法信息收集的，背后应该有团体支持，所以才能这么多年不被查处。”

“你之前说，能帮我测试净化力等级的，是他吗？”

“是他。”

“琼川不是中央海国...是西海国。”

洛眠顿了顿，“肯定不止一个信息渠道，只不过不同海域用不同的线人罢了。”

“嗯。”

她拉秋褐起身，眉心也缓和了许多。

“慢慢商量，不着急。”

好像突然变回了之前的那个洛眠。

“…好。”

秋褐跟在她身边，很紧张，但也不敢多出声。

还是洛眠主动牵着他的手来到实验室，像是某种纵容一般并不追究他的小手段。

而是留下一句，“去吧，放轻松点，晚上还想吃你做的饭。”

说完，她就轻飘飘离开了。

秋褐鼓动的心在此刻才得以宁静。

做坏事的罪恶感、被她质问的心虚，以及手指不断拨弄吸盘的酥麻不停萦绕在心房，秋褐的脸犹如火烧。

“...你们做什么了？”

里希敲了敲玻璃，看着傻站在外面的秋褐。虽然他语气很轻，但表情却提不起劲来。

脸红成这样，不能是...

“没什么。”

秋褐推门进屋，沉沉呼出一口气。

“里希，我有事和你说。”

...

“所以？真和我想的一样，你是靠不良手段才和域主大人结契的？”

秋褐避开目光。

“也是，你这样人畜无害的外表，域主大人一时半刻被迷惑，也是人之常情...”

里希豁然开朗，“看来只有我是靠个人魅力啊。”

秋褐：......

“秋褐，你再说说那句。”

“...哪句？”

“域主大人夸我那句！”

“我不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去找域主大人。”

“喂！”

里希起身走到门口，生怕少见洛眠一秒，甚至还补充，“公平竞争，对不对？”

一句“公平竞争”，直接让秋褐蔫了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