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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承认,那一日,他确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做出了那等以下犯上的混账事。

但你若要问他悔不悔,他是绝对不悔的。

在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江飞白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梦到过那日多少次。

梦中,他化身为了一只发了情的红白花色的妖蟒,它缠在那人雪白的腰腹间,一寸寸以粗糙的蛇信舔遍他从来敬重、崇拜的阿爹的周身。

它痴缠的像是发了狂,只觉这人的肩线怎能如此雅致,如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嘴唇怎能如此温凉沁心,恍若解渴的山泉水;脚踝处的骨架怎能如此润美如冰,每一处的曲线都极其赏心悦目,叫它忍不住地垂首品尝。

它这般想,便也这般品尝了。

巨大的蛇信一寸寸包裹着玉白的足尖,纠缠缠绕,江让似乎被它逗弄得失了衡,闭上的薄白眼皮不住地颤抖,溢出涩口的泪意。

见此,江飞白更是激动……

他知道他是个无视伦理的混账、畜生,可让他对着那般可口的男人无动于衷,他实在做不到。

*

“……我自己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怠,他半靠在床榻边,支起的眼皮被幽幽的烛火染上几分美丽的光泽。

江飞白动了动喉结,垂下的眼眸中多出了几分闪烁的渴欲之色。

他并未听从江让的意思,松开双手,反倒是仿若捧着珍宝一般,慢慢跪在湿凉的地下,沙哑道:“阿让,你现下看不见,莫要逞强,由我来帮你便好。”

江让大约是不喜的,但他只是蹙了蹙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江飞白黑眸中闪过几分兴奋,他修长的指节慢慢抚在那人的脚踝骨肤之间,状若十分正经地搓揉、轻按。

失明的谦谦君子如今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甚至全然不晓眼前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只是面颊微红、头颅无力后仰起几分。

“这个力度可以吗?”

野心勃勃的青年头颅垂得愈低,他神态痴迷无比,丰红的唇尖几乎要贴上水中那玉白的足尖。

江让轻轻‘唔’了一声,温润的声线低低问了句不甚相干的话。

“这么多天了,还不知你唤作何名。”

闻言的一瞬间,江飞白失控地动了动喉结,好半晌,他勉强克制自己,终于清醒了几分,慢慢抬起头来。

他跪在男人面前,几乎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姿态,仰视着男人,口中涎水覆起又被吞咽下。

江飞白舔了舔唇,露出两颗锐利却又不显危险的虎牙,喑哑道:“周予白,我的真名叫周予白。”

第260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34

晚风呜咽,摇曳的树丛鬼影重重,乌云被狂风扯住裙摆,死死掩盖住幽冷的月色。

不出片刻,细针般的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开始哗哗作响。

山崖底本就湿气厚重,层层叠叠的宽厚树叶遮蔽日光,加上木屋又临近水潭,平素便潮气逼人。

今夜下了大雨,整个木屋内幽幽泛起一股木头腐烂潮腥的陈朽气息。

江让和江飞白这些时日一直都是分床睡的,小屋狭隘,只有一张床榻。

江让是病人,受不得寒湿侵扰,便一直宿在榻上。

而江飞白自己就糙得很了,他只裹着一张竹席和毯子,将就着窝在地上。

只是今夜风雨实在葱茏浩大,连带着木屋的顶端都隆隆作响,屋内水雾弥漫,地面更是渗入一层薄膜般的水液,竹席方才置于地上,便被浸泡得透湿。

江飞白却并不在意,他正思衬着明日再出去弄些竹木,将这竹席垫得高一些,今晚将就着也能睡。

一旁的系统许是方才充完电上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