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浇灭了乔栖时胸腔里烧着野火。她以为会迎来燎原的指责,却只等到一捧带着委屈的湿意。
原来她不是怪自己没护住眼睛,而是怪那句“我守着你”成了谎言。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住白霜落,看着一眼待在一旁的白寒。
白寒瞧了瞧眼下的情况,自己在这里好像是有点多余了。
默默转身离开,出门时顺带关上了门。
乔栖时还未从白寒离去的关门声中回神,白霜落的手指已经攀上她的后颈,微微施力将她拉近。
“亲我。”白霜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乔栖时怔了一瞬,随即低头覆上那两片微凉的唇。
起初只是轻柔地触碰,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但白霜落突然咬住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乔栖时浑身一颤。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不知是谁的。白霜落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指尖微微用力,迫使她加深这个吻。
乔栖时顺从地启唇,任由对方的舌尖探入,带着药片的苦涩和某种说不清的执念。
“我没那么脆弱。”白霜落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你不用那么小心。”
乔栖时没有回答,只是用更热烈的吻封住她的唇。她尝到咸涩的泪水,不知何时从自己眼角滑落的。白霜落似乎察觉到了,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却不肯停下这个吻。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乱,白霜落却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快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乔栖时扯开染血的衣襟,布料撕裂和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将破碎的衣衫甩向角落,血迹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
现在她们之间再没有阻隔。白霜落的指尖触到乔栖时裸露的肩头,顺着锁骨滑向心口。她的手掌贴在那里,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现在闻得到了吗?”乔栖时喘息着问,再次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比之前更加凶狠,带着铁锈味的唇舌交缠间,她能感觉到白霜落的犬齿划过自己的舌尖,引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白霜落的手指收紧,指甲深深陷入乔栖时的肩膀。她的亲吻骤然变得凶狠而混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乔栖时…”她的声音在唇齿间破碎,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不要离开我……不要……”
她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上来,力道大得惊人。兽人天生的力量在此刻展露无遗,乔栖时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被挤压的轻微声响。
但疼痛远不及心口的酸胀来得强烈,白霜落从未如此失态过。
“我在这里。”乔栖时喘息着回应,却换来更用力的拥抱。
白霜落的犬齿抵在她颈动脉上,却没有咬下,这是十分强烈的想占有的意思,“乔栖时,我想……”
“那你等等,我先去洗个澡,身上好脏。”
“不准走!”她的声音带着兽类特有的低鸣,耳尖在月光下不安地抖动,她禁锢着乔栖时,一刻也不想乔栖时离开她的身边。
乔栖时怔住了。
指尖抚过白霜落紧绷的脊背:“好,那一起洗。”
她搂着白霜落的腰肢起身,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叠成一道朦胧的剪影。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水珠顺着瓷砖墙面蜿蜒而下。
将凝固的血迹一点点化开,水流顺着两人交缠的发丝蜿蜒而下,在脚下汇成淡红色的漩涡。
“现在干净了。”乔栖时在她耳边低语,指尖揉搓她湿漉漉的银发,扫着她肩膀。
白霜落反手将乔栖时按在瓷砖墙上,冰凉的水汽立刻浸透了后背,蒸腾的雾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