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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碰不到真正需要消毒的地方。

一不小心有重了,棉签头重重戳在伤口上,疼得她轻轻抽气。

乔栖时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烦躁,看手上的棉签,和旁边的兽人一样不顺眼。

“我帮你弄。”白霜落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抿着唇干巴巴说着。

没等乔栖时开口,她就不由分说拿过乔栖时手中的棉签,将她轻轻按倒在沙发靠背上,头微微仰着,将脖颈上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白霜落跨坐在乔栖时腿上,大腿内侧摩擦这柔软的躯体,她一手捧着乔栖时的脸颊,一手捏着棉签,小心地给伤口涂药。

“别动。”她低声说,尾巴不自觉地环住乔栖时的小腿。

乔栖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却没有推开她。

人类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伤口处渗出的血珠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痂,她的呼吸喷在上面,引得那片肌肤泛起细小的颗粒。

没一会儿,伤口就处理好了,白霜落将手中的棉签放到桌上,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乔栖时。

乔栖时没有动仰头看着白霜落,脖颈线条绷出一道倨傲的弧度。她掀起眼皮看向白霜落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把锋利的小刀。

“可以了吧,已经涂完药了,从我身上下来吧。”乔栖时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尾音却因为仰头的姿势透出几分脆弱的颤动。

白霜落的耳朵轻轻抖了抖,好像听不懂乔栖时的话一样,一动不动,尾巴也固执地缠在乔栖时小腿上不肯松,喉咙里滚出几声含糊的咕哝,神态里满是不愿意。

不愿意离开,不愿意乔栖时这么和她说话。

“对不起。”白霜落认认真真地看着乔栖时,为下午发生的事情道歉。

白霜落见她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但不是那种温和的笑容,有点像皮笑肉不笑,看得她心里越发没底。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我怎么不知道。”乔栖时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像是浑然不知白霜落有犯过什么错一样。

“今天在…厂区门口…不该那么…说话…让你难过了…我说那些话…是骗他的…你很重要…”

“是吗?”

乔栖时歪了歪头,见她有些紧张,小腿上缠着的尾巴不安分地颤动,耳朵耷拉着,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那双本该锐利理智的兽瞳此刻却湿漉漉的,盛满了惊惶,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那你把我也骗到了,让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玩物。想想也是,我这样的人,死掉一个,你可以再找一个替代品,这里Omega那么多,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对吧。”

乔栖时说得很认真,里面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她是真的有些伤心。

她因为担心白霜落不顾危险跑到那里,最后却得到了一句,你以为用她就能威胁我

好随意的语气,好满不在乎的话。

乔栖时忽然觉得她像一件被随手丢弃的玻璃器皿,精致又脆弱,碎在尘埃里也无人问津。

颈间的伤口,那些暗红的痕迹仿佛变成细密的蛛丝,无声无息地缠绕住心脏,越勒越紧。

白霜落的瞳孔猛地收缩,尾巴瞬间绷直。她慌乱地摇头,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扫过乔栖时的脸颊:“不是的!你怎么会…有替代品…你是…独一无二的…我…”

声音哽在喉咙里,她急得眼眶发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怎么会不担心,她只是真的没想到,话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再想收回去已经没机会了。

“那我问你,如果今天叶扬挟持的是柏林,是白怡,你还会对他说,你以为用她就能威胁我,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