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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说道:“你也不想看到我变成两截吧?”

容朝:“……”

他飞快的出去了。

布置得很是温馨柔软的卧房里只剩下了薛遥知一人,薛遥知的伤口已经疼得麻木,所以她也没顾忌什么,直接拿了一边的剪子将衣裙剪开。

腹部的贯穿伤触目惊心,几乎只差一点,她就真的会被拦腰斩断,而她之所以能撑到进入无镜,完全是因为钟离寂数年前给她的那枚龙鳞。

不过现下薛遥知也能感受到,那枚龙鳞力量耗尽,已经完全消失了。

龙鳞拖住了她的命,可是她又是为什么会这样来到鬼界呢?

薛遥知想不通,打算一会儿问问容朝。

她本来想清洗一下伤口的,但又想到附近全是水,便尝试着伸手一抓,那水便极有灵性的握入她手中,被她用来冲洗伤口,一缕缕的血丝浮在四周,然后又被清澈柔和的水冲淡、吞噬。

薛遥知清理干净后,穿针引线,缝合伤口,缠上纱布,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痛感已经麻木,否则可能会疼死在缝合伤口的那一步上。

等到一切处理完后薛遥知起身去了不远处的衣柜,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挂着一排漂亮的衣裙,看起来有新有旧。

薛遥知拣了件新的换上,很是合身。

四周很安静。

忙碌过后便显得更安静了。

初来此地见到容朝时的伤感,再度涌上心间,哪怕容朝轻描淡写,但薛遥知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死时会有多疼多绝望,而那时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薛遥知有些颓然的在铺了柔软毛毯上的软榻坐下,门外传来敲门声,容朝的声音随之传来:“好了没?”

“嗯。”薛遥知连忙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应了一声。

容朝推门而入,便见薛遥知已经换下了那身狼狈的血衣,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裙,那是一条淡紫色的长裙,很衬肤色,上面绣着银色的花纹,宽大的裙摆垂下,又被水流勾起,无风自动。

薛遥知见容朝一直不过来,抬眸看去,正好抓到了他在看她:“这不是你新买的衣裙吗?我借用一下。”

“随你。”容朝回过神来,又坐到了她面前。

重逢时的激动和喜悦在短暂的分别中冷却了一些,他们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中,就如同在当初的幻境与梦中那样。

从前打破沉默的是薛遥知,如今成了容朝,他下巴微扬,看着她说道:“要不来叙个旧?”

“嗯。”

容朝顿了一下,如同在梦境中那样,只是这一次更小心翼翼了:“你过得好吗?”

“生活总不能始终一帆风顺。”薛遥知问:“你呢?”

“我和你一样。”

薛遥知看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眸,与银白的发,美则美矣,只是意识到他已经死去,她便觉得如此刺目。

她深呼吸一口气,问:“身体还好吗?”

容朝笑:“非常好。”

薛遥知点了点头。

容朝等了一会儿,看她一直不出声:“怎么不继续问了,还有一句呢。”

薛遥知别开眼,低垂着眸子,说道:“有什么好问的,都是骗我的。”

“我哪里骗你啦。”容朝很是开朗的说道:“这不是没追到么?我没说谎呀。”

“你、你为什么还在喜欢我。”

“我哪知道。”容朝撇嘴:“这得问你,你是不是万人迷,这么讨我喜欢。”

薛遥知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对你不太好。”

“那确实,你该少骂我两句。”

她哽咽着说:“你死了那么多年我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