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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全部都是身上生疮的魔种,步履蹒跚,形同枯槁。

整座城,都弥漫在极致的绝望中。他们甚至都没有再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

薛遥知经过时,他们也只是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

医馆很快就到了。

这里面只有一位年轻的大夫,巧合的是也姓沈,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本厚厚的书籍,应当都是魔界的医书,她神情专注的翻阅着,白净的脸上也生了疮。

士兵开口:“沈大夫,这是从外面来的医者。”

沈宁抬眸,看向薛遥知。

她也是外来的医者,这城里原本的医者,已经死在了瘟疫之下。

薛遥知上前,瞟了一眼她压在笔下的药方子,脱口而出:“苍冬、松参清热败火,但药效有限,若是重症,可用芫花替代入药,虽凶险,但利大于弊,剂量恰当,可取得惊人的效果,另外……”

耳畔的声音轻柔,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沈宁的眼睛越来越亮,她激动的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薛遥知。

沈宁心急,语速很快:“薛姑娘,我先带您去看看重症的病患。”

她钻研多日,一直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今日便是最后之期,薛遥知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或许这座城池,不会死在瘟疫之下。

薛遥知颔首,跟着她往外走。

从沈宁的口中薛遥知得知,如今的衡城已有三分之二的魔种,都已感染了瘟疫,所以城主决定将剩下的那部分魔种隔离起来,薛遥知能看见的,反而都是感染了瘟疫的魔种。

重症的病患被安置在城郊,那里有一排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后面就是刚挖出来的乱葬岗,死了便会被直接丢进乱葬岗里烧干净。

沈宁站在木屋外,提醒薛遥知多戴几层面巾,若是她也被感染,才是真完了。

倒也并非是捂得越严实就能完全隔绝病菌的,薛遥知推开门走了进去,察看那些魔种的情况。

初云的症状比起他们来说,真的只能说是轻症,薛遥知蹲在一个小女孩的跟前,细细的察看着她的症状。

情况比她想得要棘手很多,倒也不是找不出药方,只是需要时间。

可眼下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薛遥知微微皱眉,重病的小女孩挣扎着睁开眼,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尤为虚弱:“姐姐……我会死吗……我会乖乖吃药,不要放弃我……”

她说着话,又呕出恶臭的酸水,薛遥知给小女孩顺着气,用干净的指尖帮她擦去嘴角的秽物。

“不会的。”薛遥知温声安慰:“小朋友,你一定会健康的。”

离开了小屋后,沈宁询问薛遥知的意见,薛遥知坚定的告诉沈宁,她可以救治,沈宁很信任她,直接带着她去找那位也在重病中的衡城城主。

那位城主也是重症,但听沈宁亲自带了薛遥知来,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接待薛遥知。

季予贤听完了薛遥知的话,沉默了很久,只是问她:“你确定,只需要我为你争取时间吗?”

薛遥知现在手里的方子只能说是勉强能控制住衡城的瘟疫,若要根治,只怕还得好好研究一番,所以此时时间就是最宝贵的,毕竟他们今天傍晚就要火烧衡城。

“一个月内,我一定找出根治之法。”薛遥知笃定的说道。

身为衡城的城主,季予贤身上背负的压力很大,虽然魔界里主城与主城之间相隔的距离很远,但毗邻的城池仍会恐惧瘟疫传播,他们巴不得衡城马上被一把火烧了,倘若她这时候说,取消这项决定,只怕势必会被那些城池口诛笔伐。

但季予贤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搏一搏,万一呢?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