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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好几个软枕,垫在了她身后,他用手试了试,对她说:“这样靠着会不会舒服点?”

他扶着薛遥知的肩膀,让她一点一点的往后靠,他动作很慢,薛遥知都不耐烦了,她直接往后一躺,然后险些弹起来。

“疼……”

钟离寂按住她:“你动作那么大,能不疼吗?”

他指尖仍按在她的肩膀,轻柔的控制着她的动作,让她往后靠。

这一次他用了些许灵力,在薛遥知往后靠时,轻轻的托住了她的身体,她这次倒也没再喊疼。

“钟离寂,我要穿衣裳,我储物袋呢?”薛遥知裹着被子,不自在的说。

“你枕头下面。”钟离寂说着:“衣柜里也有,等你喝完药了给你拿。”

薛遥知点点头,钟离寂就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捏着一个瓷勺,舀了一勺,凑近她唇边:“温的,不烫。”

薛遥知盯了钟离寂一眼,选择给面子的喝下,见钟离寂还要再喂,她说:“我可以一口气喝完的,不用你喂。”

这么苦的药她才不要一口一口喝。

“不行,呛到了怎么办。”钟离寂很喜欢照顾薛遥知,他捏着瓷勺,继续喂。

薛遥知:“……”

她再忍忍。

薛遥知张嘴喝了。

她忍了三勺,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夺过碗,一饮而尽。

然后她朝着钟离寂伸出手:“蜜饯。”

薛遥知都闻到了。

钟离寂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容越深,他说:“这一次你倒是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了吗?”

“什么?”

钟离寂塞了一颗蜜饯进她嘴里,还顺手把她唇边的药渍擦干净了。他慢悠悠的说:“你不记得就算了,吃吧。”

那是很久之前了。

在前往青城的路上,他与容朝闹崩的那天,薛遥知也生病了。

那时候生病的少女格外乖觉,明明被药苦得皱起了眉,却一声都不抱怨,他摸出在城里买的蜜饯,喂给她,问她甜吗,她也只是愣愣的点头。

他说过,以后还想吃问他要。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心意远胜一切。

往事流转,当年的少女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接受着他的一切好意。

真好啊。

薛遥知看着傻乐的钟离寂,觉得他莫名其妙,她说:“给我倒水。”

钟离寂起身,倒了水给她,看她似乎没有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打算,他还把杯子凑到了她唇边,喂她喝下。

薛遥知嘴里的苦涩终于被冲淡,她眉眼舒展了不少。

“我去把碗放回去。”

薛遥知散漫的点点头。

钟离寂一推开门,乌秋就窜了进来,她已经换了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裙,脚腕又系上了那枚金铃,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梳着精巧的发髻,流光溢彩的珠钗点缀其上,而一切的堆砌都不如她那张极有灵气的漂亮小脸。

出了荒城,乌秋还是壕无人性的大小姐。

“知了知了,你可醒啦。”

钟离寂想把乌秋赶出去,但薛遥知已经开始赶他,他瞪了乌秋一眼,离开。

乌秋得意的把门关上。

“你怎么样啦,身上还疼吗?”

薛遥知说:“能忍,没关系。”

“那就好。”乌秋一脸愧疚的说:“都是我不会涂药酒,真是便宜钟离寂那小子了。”

在钟离寂让她帮薛遥知换衣裳的时候,乌秋就知道,他们之间还在谈纯洁的恋爱,真难想象钟离寂竟然会谈纯洁的恋爱,一点都不像他们纯正魔种。

果然是在大陆上待了百年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