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一边把脉一边问他:“你怎么样?”
“区区内伤,没事。”钟离寂摆摆手,轻飘飘的揭过。
钟离寂本来就有内伤在身,方才又在攻击孟缚雪的时候为了能不伤害到她而强行收势,被灵力反噬,这反噬的灵力在他体内作祟,加重了内伤。
也不知他方才打坐调理了那么久为何一点用都没有。
薛遥知搭在钟离寂脉搏上的手下滑,落在他的手背上,淡淡的新绿色灵力,熟稔的钻进他体内帮他调理内息。
她忍不住说:“其实你没必要收势,我敢接下你的攻击,自然是能抵御的。我又不是从前的薛遥知了。”
“那现在吐血的人就是你了。”钟离寂不太在意的说:“我受的伤多了去了,多点少点没所谓,你这小身板还是好好养着吧。”
薛遥知听了,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记忆中,钟离寂好像也的确是一直在受伤。
可是一直如此又如何,本不该如此。
钟离寂又接着不满的说道:“而且什么从前的现在的薛遥知,你不一直都是薛遥知吗,分什么从前现在,越活越不清醒了你。”
“可能活太久了。”薛遥知漫不经心的答。
“才二十八年,就嫌活的长啦?”钟离寂微微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神采:“别忘了,我们约定过,可是要与天地同寿的。”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大雪纷飞的日子,她与钟离寂与容朝,在温暖的破庙中,为容朝庆生,约定了与天地同寿。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薛遥知有些恍惚。
钟离寂很不喜欢她现在这样,但要说起某些话题就不可避免的要提起某个倒胃口的伪君子,他忍住了,没有说。
“还有,以后不管你想达成什么目的,都别想着用什么苦肉计了。”钟离寂又说道。
薛遥知惊诧:“你又知道了?”
“我又不是傻子。”
薛遥知在他对孟缚雪三人出手的时候不阻止,偏偏要等到他要给孟缚雪致命一击的时候出手,她心知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却仍是选择挡上去而不是喝止他。
只有这样,孟缚雪才能承她的情。
钟离寂淡淡的说道:“我为魔,她们对我有敌意不足为奇,倒是你……”
也只有你。
从未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有敌意。
“我不想你受伤,也不想她们受伤。”薛遥知见钟离寂的内息调理得差不多了,她收回手,指尖离开温热的皮肤,逐渐变得冰凉。她接着说道:“原本是想着我们和平离开,没想到没能离开,反而暂时有了一处栖身之所,也挺好的。”
钟离寂垂首看了一眼他的手背,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细腻冰凉的温度,他忍不住摸了摸手背,后知后觉的觉得有点痒。
“你的想法大可以直接和我说。”他说:“我又不会拒绝你。”
薛遥知点头:“下次一定。”
“别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了,薛遥知不会伤害自己。”钟离寂又说。
薛遥知看他:“你今晚话很多。”
“两个人里总得有个话多的吧,不然沉沉闷闷的多没意思。”钟离寂往靠枕上一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换你话多,我要高冷。”
“是挺没意思。”薛遥知赞许的点头,她的神情显出几分惆怅,她问:“那你说,既然没意思,为什么不放手。”
“你说谁。”
“燕别序。”
钟离寂:“……”
血白吐了,绕了一晚上又绕回来了。
薛遥知当他知心大哥啊,还真要和他讨论是她与别的男人的情感问题了吗?
薛遥知看他神情冷冷,她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