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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满满看起来完全不像说笑的样子,他眼睛睁的又圆又大,每次他认真讲话时就会这样,对他的这些小表情,时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可就是因为熟悉,才会觉得心慌。

金满满在说什么!!

时让脸色沉下来,语气不悦,“别乱说话。”

金满满以为时让不信他,急切的开口,“真的,时让,我真的会保护你。”

就因为是真的。

才让时让真的动怒。

时让忽然掐住金满满的下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酷,“你听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什么撞车,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危险来了你给我有多远跑多远,听清楚没有!!”

时让从来没用真这么冰冷严酷的语气和金满满说话,金满满被这么一凶,眼圈立刻红了。

但时让并没有因此心软,反而声音更冷一些,“听清楚了吗?遇到危险就跑!”

“不要!”金满满声音比他更大,很努力的克制泪水,“我为什么要跑,我就要挡在你面前……”

时让心底窜起来一股火,一直烧到太阳穴,简直心跳突突的。

他咬了一下牙,忽然用力把金满满搂在怀里,抬手往他身后打了两巴掌。

没留力的两巴掌,打的时让自己手心都麻,更别提金满满那个娇气的样子,几乎是“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可他没躲没跑,甚至没改口,反而把时让抱的更用力了,把眼泪都蹭在时让身上,哭的都口齿不清了,“不要,时让,受伤。”

时让喉咙像哽住一样。

他想一次性把金满满教训乖了,叫他别再说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什么有危险挡在他面前。

难道金满满不知道,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么!

可感受着怀里的人哭的厉害,肩膀一耸一耸的,温热的泪水打湿衣服贴在皮肤上,好像连心脏也能灼烧一样。

凶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时让只能把人紧紧抱着,像是要融入骨血一样。

金满满不想要他受伤。

可时让又怎么可能让金满满伤到一点呢。

金满满刚刚说的话,无异于在往时让心上捅刀子。

刀刀见血。

金满满哭的厉害,嘟嘟囔囔的嘴里还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时让这次没哄他,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哭,在哭狠了打嗝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一直到金满满不哭了,他才把人放下,转身去洗了一个热毛巾来给金满满擦脸。

金满满眼皮薄,哭了这么一通,眼睛都肿了,时让又心疼又气,动作放轻了一点,可刚把眼泪擦掉,金满满又抽了抽鼻子想哭。

时让这次忍不住了,低声,“不许哭。”

金满满打了个嗝,声音还带着鼻音,控诉似的开口,“我给你写贺卡,你却,凶我,打我,还不哄我。”

这么一通说下来,时让好像真是罄竹难书。

他险些气乐了,捏了一下金满满的脸,“也就你今天说出来了,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多小心思呢。最后再和你说一遍,我不用你给我挡危险,你好好的就行。”

金满满噘着嘴巴,“可是……”

时让一点也不想听他说剩下的话,抬手一捏,把金满满捏成了一个小鸭子,“没有可是。”

他顿了顿,看着金满满红彤彤的眼睛,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金满满,你记住,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金满满看起来懵懵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但好在没有再说什么。

时让原本还以为,有了这么一通事,金满满晚上会生气的不许他抱,没想到关了灯躺在床上,金满满还是一骨碌,准确无误的扎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