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用自己的毛毛做毛毡挂坠,在他们小猫界风靡一时。
时让低头又看了一眼,终于艰难的辨认出眼睛和嘴巴,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可爱。”
金黄色的,像金满满一样。
时让伸手轻轻摸上去,触感柔软,他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奇怪的问,“这是什么毛?”
金满满一噎,微微挺直身子,含糊道,“就是,随便在网上买的,怎么了?”
“摸着挺舒服的。”时让说,“手感很好。”
小橘猫骄傲的扬着下巴。
心想那当然了。
他的毛又滑又顺,就是毛中之毛。
虽说是挂坠,但时让哪里舍得挂,依依不舍的摸了两下就好好的装起来了,打算回去和上次金满满的奖状锁在一起。
这么一来,表白变结拜的郁气总算消散了一些。
时让懒散的在椅子上一靠,慢悠悠的打量着金满满。
他悟了。
他全都悟了。
金满满这招叫做以退为进。
如果他直接表白,自己未必会答应,然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嘴上叫着什么哥哥弟弟,反而更方便金满满一步步勾引自己。
大彻大悟的时让哼笑一声。
金满满,你真是好算计。
时让自以为看透一切,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想,看破不说破,自己就陪着金满满玩。
因为快要期末考,这两天作业发的卷子有厚厚一沓,金满满把每张都折的板板正正的塞进书包里。
哪怕他这几天消消乐都不玩了,吃完晚饭就开始勤勤恳恳的做卷子,可依然做不完,每天寝室熄灯后,他想点着台灯做作业,但时让不许,说对他眼睛不好,每天早早的就把人提溜上床睡觉。
金满满直溜溜的躺在床上,手机被没收了,他只能睁着眼睛数猫。
一只橘猫,两只狸花,三只奶牛……
时让端着小盆出来,把给金满满洗好的袜子晾上。
小橘猫立刻扭着脑袋看过去,质问道,“时让,你为什么洗我的袜子。”
时让捏着小白袜,神色自若的答道,“怎么了?哥哥给你洗袜子有什么不对?”
小橘猫嘟着嘴,没再说话,把被子拉高,盖过脑袋。
时让立刻伸手拉下来,不赞同的开口,“不许闷着睡。”
小橘猫瞪圆眼睛,“你摸过袜子的手不要摸我被子!”
时让乐了,“我洗的很干净,不信你闻闻。”
他把手指伸过去,本意是想逗逗金满满,谁料忽然指腹湿润,是金满满一口咬住了时让的手指。
两个人都愣住了。
金满满完全是条件反射。
毕竟以前时让就喜欢这么逗他,用手指去点他鼻子,逗着金满满咬他。
他颇为心虚。
毕竟教导主任时刻提醒,要藏好小猫尾巴。
可在时让身边,金满满就总是控制不住带着以前的小习惯。
不知道有没有给时让咬痛。
小橘猫松开牙齿,轻轻的舔了两下。
时让呼吸滞住,过了几秒,才艰难的喘一口气。
金满满在干嘛。
又舔又咬的!!
他……他舌头好软。
就像小猫舔水那样,用舌头尖轻轻的舔了两下,湿润温热,却又像火舌滚过一样,一路灼烧到时让的心底。
足足僵持了快一分钟,时让才猛的抽回手。还好寝室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看不出他红成一片的脸和脖子。
金满满怕时让又要凶他,蹭的把眼睛闭上了,很大声的说,“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