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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多病,那就仁者见仁吧。

二人太熟悉,封温舟对颜云鹤没有一分客气,他直接道:

“你来做什么。”

颜云鹤轻呵一声,懒得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封温舟真想叫阿妹来看看颜云鹤的嘴脸,谁说颜云鹤没有架子的?他是圣上唯一的亲外甥,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天底下近乎再没有比他还要傲慢的人了。

封温舟皱起眉头,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对颜云鹤充满防备:“不要耽误阿妹。”

颜云鹤仍是笑的,但薄情几乎要从那双潋滟的眸子中透出来,他唇齿间玩味地碾着这两个字:

“耽误?”

他玩笑着说:“阿舟,真是伤人心。”

和那日对封温玉说的话仿若没有不同,却叫封温舟呼吸骤然一沉,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谁将颜云鹤当纨绔子弟,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封温舟终究没有他那般的定力,尤其在封温玉一事上,他脱口而出:

“阿妹不喜欢你,否则,也不会出现顾屿时。”

两人青梅竹马,阿妹但凡对颜云鹤有心思,也不会被人后来居上了。

空气中肃然一静,许久,颜云鹤才抬眸,轻笑,他反问:“重要吗?”

封温舟没懂。

颜云鹤像是在对他解释,又像是在和自己说:“阿玉最是大方,也最是吝啬。”

她不会克制自己,也不会吝啬地去喜欢别人。

但她最喜欢的永远都是自己。

颜云鹤见过封温玉喜欢顾屿时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他,颜云鹤在那般浓烈的情愫中找不到丝毫可趁之机。

所以,他选择暂时离开。

但是,顾屿时自己主动放弃了,不是么?

封温玉自小备受宠爱,她被养得太傲了,寻常或许看不出来,可她心底自有一本账,某种程度上,让她低头,就仿佛要了她的命一样。

颜云鹤早看透了封温玉的秉性,所以,他在封温玉面前从来都是混不吝,他不吝啬地在她面前低头。

但成也于此,败也于此。

她的确对他很熟悉,可太过熟悉了,以至于,她对他半点没有非分之想。

他得了二人退婚的消息,就立即从边关赶回来。

封温玉总是要嫁人的,既然不是最喜欢的那个人,那么,嫁谁不是嫁呢?

他和她起码知根知底。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封温舟眼神复杂地看向颜云鹤,许久,他站起来:“你知道阿妹为什么不会喜欢你吗?”

颜云鹤意外挑眉,没有料到他会提起这个话题。

然而,封温舟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破了他刻在脸上的笑:

“你太自以为是了。”

“傲慢的人不是阿妹,而是你。”

颜云鹤敛了脸上的笑,最终,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封温舟。

封温舟毫不顾忌地和他对视:“你又知道阿妹为何会喜欢顾屿时吗?”

感觉到颜云鹤的认真,封温舟忽然笑了,和封温玉相似的那张脸,稍染笑意,便叫满园惊艳:

“其实你见过的,不是么?”

否则,颜云鹤不会甘心地放手。

颜云鹤脸色铁青,眸中缀着寒意,他警告封温舟:“闭上你的嘴。”

封温舟不再看向他了。

封温舟见过很多喜欢阿妹的人,但这些人总有比阿妹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会顾忌,会权衡,也会退缩。

唯独顾屿时,于阿妹身上,他不会选择其余任何选项。

这一点,他和颜云鹤心知肚明。

颜云鹤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