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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衣非雪,啼笑皆非。

风潇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原来是自残形愧,无脸见人。

衣非雪:“……”

他走到殿门前,说:“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夜笙:“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衣非雪眼皮一跳,好说好商量不配合,非得逼他来硬的。

不能妄动灵力也无妨,他自然有别的招。

“你要这么说,本掌门还不走了。”衣非雪唇角勾起恶劣的笑,直接盘膝坐到殿门口。

“妖王修为高强,不吃不喝也死不了,就是孤枕难眠没人作陪,想必空虚寂寞冷,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吧?”

里面的夜笙明显动摇了,暗悔自己慌不择路,给自己“关大牢”了。

衣非雪乘胜追击,朝明晦兰和风潇说:“去把妖王后宫里的美人集合到这里,让她们看看是我衣非雪惊才绝艳,还是他夜笙秃毛鸡风华绝代,咱们同台比一比。”

结界刷刷刷全撤了,夜笙撕心裂肺的怒吼:“你欺人太甚!”

结界撤光光,殿门却没打开。

衣非雪登堂入室,殿内无人,只有床上被子鼓起一个包。

明晦兰:“……”

风潇:“……”

一代妖王,被欺负成啥样了。

衣非雪既无语,又不忍,难得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和怜悯来:“我说你至于吗?”

被子里传出委屈巴巴的嗓音:“至于!”

他生来光彩夺目,是整个西疆最漂亮的崽,是妖族最美丽的崽,就连那九尾狐都要逊色他几分。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夜笙以此为傲,招摇妖界,就凭这张脸横行霸道,别说霍霍良家妇妖了,连自己都被霍霍的七荤八素。

结果突然有一天,他听说中土景阳衣家的少掌门才是灵墟大陆第一美色。更是无意中得到这位少掌门的画像,只一眼,道心破碎,天崩地裂。

夜笙不哭不闹也没气急败坏,而是心如死灰的剪了自己的尾巴。

再也不开屏了,再也不献丑了。

他还恰到好处的想起一句歇后语,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呜呜呜呜……”被窝里传出心如刀绞的哽咽。

衣非雪:“……”

真的有点欺负鸟的负罪感。

若是夜笙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召出本命法器大打出手的话,那衣非雪擅长。

可大孔雀原地自闭把自己团在被窝里嘤嘤嘤,这要衣非雪怎么办?

罕见遇到束手无策局面的衣非雪,下意识求助亲友团。

方才还要挖人眼珠子的明晦兰,温柔友善的劝道:“哄哄。”???

哄谁?!

他们是来万妖谷打鸟的吧?

不逗鸟就算了,还得哄?哄这只都几百岁了的妖王宝宝吗?

衣非雪一阵恶寒,却还是善良的走过去,温柔的抓住被角——狠狠地掀开!

被子之下还有被子。

早有先见之明的“大团子”受了惊,咕噜一下滚到地上,紧接着,探出一颗鸟头。

精致小巧的脑袋,湛蓝纯澈,流光溢彩。

衣非雪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由衷称赞:“还挺漂亮。”

鸟头一激灵。

木愣愣的张开鸟嘴,口吐人言:“真的吗?”

衣非雪点头。

宛如得到某种认可,而这份认可、是迟到的救赎。总之他们不是夜笙肚子里的蛔虫,不知他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但孔雀真身幻化成人,依旧裹着被子,尤其是把自己的腰部以下缠了三层床单。

终于恢复正常的夜笙问道:“中土北域和西疆,向来井水不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