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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泊眼眶哄得一热,干巴巴的“嗯”了声。

这是风思君第二次进衣非雪的寝殿。

第一次是十九年前,他提着剑, 凶神恶煞。

*

风思君接过龙魂后,让衣非雪盘膝坐好, 风潇从旁协助,所有人都在外面等。

衣泊急的来回渡步, 时不时冲门缝里看,想问问怎么样了又怕打扰到风思君, 心急如焚之下, 只能求神祈佛。

足足过了三天两夜,紧闭的房门终于推开。衣泊第一个冲过去,追问怎么样了。

风思君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

衣泊紧绷的双肩骤然坍塌,一时气急,呛咳起来, 风思君忙输送一道真气给他。

衣泊满脸的不甘心:“连龙魂都没用吗?”

风思君:“在我来之前,衣非雪自己就试过了。”

衣泊:“他没跟我说。”

“怕你失望吧。”风思君道。

对于这种疑难杂症,风思君也是束手无策。

衣非雪魂魄不全,可他们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哪里缺失了, 正因为魂魄“完整”,所以用龙魂去补当然不行。

衣非雪在殿内休息,连他都没有沮丧,衣泊这个当父亲的又怎能泄气。他很快收拾好情绪,邀风思君前厅坐。

风思君拿着茶杯,没喝:“抱歉。”

衣泊胸膛一热,以为风思君是因为没能治好衣非雪而自责。

“大哥说哪里话,医修是人,不是神。非雪自己也说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风思君不由感慨:“他心志坚定,远胜你我。”

又坐了会儿,风思君起身告辞,衣泊留他小住几日,风思君因还有事就拒绝了。

临走时看见殿柱底部有一道剑痕,风思君记得,那是自己留下的。

剑痕很深,触目惊心。

风思君:“抱歉。”

衣泊微愣,终于明白风思君是为什么而道歉。

风思君看向衣泊:“念容会怪我吗?”

既像在问别人,又好像在问自己。

衣泊轻轻笑道:“怎会,你为非雪做的一切,念容在天上都看着了。”

风思君问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剑杀妖孽给妹妹报仇,衣泊答的是风思君倾家荡产重建神庙为外甥消业障。

风思君知道衣泊是在故意答非所问,胸口热的宛如火烧。

衣泊:“不等非雪醒了再走?”

风思君朝远处望了眼,和衣泊道:“保重。”

*

衣非雪早就醒了,目送风思君走远后,把帘笼放下。

风潇拿丹药给他。

严格来讲,衣非雪这不算病,魂魄不全属于先天之疾,后天无法根治。

再者说,魂魄不全者自小体弱多病,易招邪祟,普遍命不长,衣非雪哪样都不对症。

诶,要不咋说疑难杂症呢。

既然不是病,那就不是医修能搞定的,风潇说要不要跳跳大神,找个法师什么的?

衣非雪:“……”

风潇又灵光一闪:“半遮面不是号称无孔不入、无所不知吗?不如咱们去半遮面问问?”

衣非雪心说半遮面是谍报组织,不是邪教,里面没有神婆!

再说比起魂魄这点事,他更在意千钧。

比起等千钧恢复精气神主动来抢魔龙之宝,衣非雪更想趁千钧养病时先下手为强。

所以半遮面是要去的。

听了衣非雪的打算,风潇也觉得千钧才是当务之急。这老妖精当年丧心病狂的屠城,累及中土和北域,南辽也未能幸免,半个灵墟大陆都沦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