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她一个人搬来的,这群人各做各的,一个也没有想要上来搭把手的意思。
等把梯子搬上来放好位置的时候,冯慕凝突然发现,在这角落里地基实在是太薄了,真要是闹出什么大动静这台子可是要塌的。
她又看了看前台,最近的也离台子有一丈远,而且像四皇子还有皇帝之类的上的可是二楼的雅阁,是不会在底下听戏的,就是台子真有什么问题,伤的也不过是就个伶人罢了,难道只是管事的偷工减料,想中饱私囊?
冯慕凝隐约觉得这像是个阴谋,又不知道这阴谋能害着谁,想来想去还是得和赵君尧商量商量。
“嘿你个小崽子,站这不动拿白钱呢,还不快去干活,再不动,今儿个一文钱也没你的份!”一个突眼红鼻的男子对着冯慕凝吼道。
冯慕凝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点头,作势爬上梯子去干活。
梯子底下没人扶,她也找不到人扶,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颤颤巍巍的爬上去。
口中叼着红绸子,两人两脚用于稳定,勉强爬上了顶。
就在此时,她为难了,脚上的钉子都没砸进去,拿什么挂红绸子!
她刚要开口求援,底下人的声音便传了上来,“诶,我丢上去你接着。”
就看一榔头上夹着两钉子朝冯慕凝的脸这边丢来,她伸手要去接,冷不防身子一倾,重心不稳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长长的梯子就这么斜斜的倒下来,冯慕凝急忙自救,原本只有一只左手抓住梯子的立刻变成了双手抓住,希望能减缓冲力,看着快落地的时候方便松手。
没想到这梯子在空中甩的时候实在是力量太大,竟然把她甩了出去。
目视周围,并无荷塘杂草丛等可以缓冲之地,冯慕凝无奈的闭眼,等待落地的疼痛,希望不会摔成个残废,不然…不然也太亏了。
良久,疼痛未来,反而是一个较为冰凉的怀抱拥住了她,“是你?”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冯慕凝身体一震,竟然是他!
睁眼,一双似水的眼眸落入她的眼底,比之之前所见,皇天隐更为瘦弱了,两只眼底有乌黑的色泽,一看就是离死不远了,可是那一身的伪装风骨看起来还如同飘然离去的隐士那般,清逸无畏。
有时候冯慕凝觉得皇天隐是个很奇怪的人,喜欢争抢阴谋诡谲可偏偏能给人一种与世无争淡漠常心的感觉,或许他已经知晓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争抢只是因为不甘吧。
忽然,她想起了赵君尧府内地牢里关押的毒人,恶寒袭上心脉,或许这个男人是不会死的,会永远像个恶鬼一样活下去,想到这里她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本宫就这般可怕?”危险的嗓音死死缕缕透过来,如魔鬼的铁链。
冯慕凝赶紧摇头,“慕凝只是想到刚才要不是太子殿下相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这才后怕。”
这个男人讨厌有人畏惧他,所以时常装着一副好相处的模样,可是有些东西,伪装的再好,也不是真的。
皇天隐听到冯慕凝的答话明显神态好上了不少,“那些事不是你该做的,要是你成为了我的…”
“臣赵君尧参见太子殿下。”这一声如朗月拂清风,令冯慕凝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的救星可算是来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被太子抱着,冯慕凝赶紧要从他怀里下来,偏偏皇天隐这个病秧子此时力气又极大,冯慕凝瘦弱挣脱不得。
“你也来了啊,四弟真是好福气。”皇天隐的话中似乎意有所指,赵君尧只是赔笑。
“臣乃户部尚书,皇室的用度也是臣职务的一部分,过来关心关心也是理所应当。”
他答的滴水不漏,让皇天隐根本找不到错处。
“既然如此,那么赵大人就继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