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淹没于水中,再没回来...
护国公两年之内连丧两儿女,从此便一蹶不振。
姜采盈深深叹气,如果此生能改变你们兄妹二人命运...也算是她重来一世的慰藉了。
底下的欢声笑语将姜采盈拉回现实,她向下望去。
“安兄,好久不见呐。”
“哟,这不是忠肃侯府家的何公子么,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另一颀长男子笑着引荐,“这位是刑部员外郎沈寂。”
“你就是沈寂?”安礼弘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听说,你心悦我妹妹?”
被打量的那人红着脸深鞠一躬,动作局促,“安兄,这都是何兄随口胡说的,安小姐清风霁月才貌双全,小弟岂敢高攀?”
虽说着此话,沈寂低垂的目光却还是止不住向马车那头看了去。
“是么?”听到他这么说,安礼弘顿时笑开怀了些。那笑容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嘴角扬起时如晨时朝阳般明亮,却不刺眼。
沈寂?姜采盈听到这个名字,面容不禁一怔。这个名字,她一定在哪儿听过...
可仔细看过去,那人垂头颔首,根本看不清表情。
“舍妹已到婚配年纪,我这个做兄长的,也着实替她着急...要我说,整个大云朝,能配得上我妹妹的,也就只有那个...”
“兄长!”一道清丽的声音霎时响起,止住了安鸿羽口无遮拦的乱语。
众人闻声望过去,满亭喧嚷霎时静了三分。
安清岚撩开锦帘,众人见她发间只簪着一截玉梅簪,眉心一点金箔,除此之外并未任何装饰。
微风拂过,她的月白色织锦襦裙荡开涟漪。侍女要去扶,她却先一步踩着木阶缓步走下,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林间树影里,她一步一步,步履沉静地像是名家笔下的雪竹玉梅。
“兄长,休要在此胡说。”她的脚步在安礼弘身侧停下,感受到有股奇怪又冒昧的视线在盯着她,安清岚眉眼隐有不安。
抬头望过去,又好似什么都正常,她有些烦躁,只好将气撒在兄长身上,“小心回去,我让爹爹家法伺候你。”
听者面上的笑容僵住,“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老告状啊。”
想他堂堂护国公嫡长子,朝中官拜四品的鸿胪寺少卿,却在家中毫无话语权。
唉,谁叫父亲把她当个宝。
家有悍妹,天道不公。
“你今天帮我把东西拿到,我就不告状。”
安礼弘淡然的表情有些变化,“再说再说。”
围观众人似对安兄惧妹的情景也见怪不怪,只拉扯着笑了几句,把人请了进去,一边道:“今年这宴会啊,不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咯。”
“卓兄,何以见得啊?”
“没听说吗,那位...也会来。”不知是谁讳莫如深地双手朝左上作揖了一下。
旁人立即领会,“你是说,当朝的那位大司马?”
有不知情者懵懂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有人压低声音,“那你得看看,今年这宴会是谁主办的?”
......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众人落座之后,宴席就算开始了。大云朝民风开放,此宴会虽属私人性质,却不必男女分席。
众人临溪而坐,宴饮自由。
开席的曲乐由姜采盈亲自敲定,词句采自黎老先生的《春魄》,由宫廷十八乐师谱曲,耗时三日,算是对老先生的致敬。
《春魄》乃黎老先生乐曲残本的序章,众人不禁感叹,仅仅是序章便如此恢弘,若是能获得黎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