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发达,日本厂商进入中国就在眼前,一旦日本厂商在中国设厂,我的牌子就更没有竞争力了。这一点,已经在泰国市场得到验证了。”
“不仅是泰国吧?我今天给酒楼新添的冷气机,发现价格也降了很多。”岳宝华说。
“就是泰国来的。泰国在二战的时候,很早就投降日本。战后日本发展,泰国政局稳定后,日本厂商在泰国设厂。原本我们的品牌在泰国卖得不错,日本品牌泰国组装的雪柜、电视机和冷气机在泰国上市后,一来泰国对本土生产的家电有保护政策,二来泰国人工便宜,所以相比从日本进口,泰国产的日本家电价格降了20%,我们的品牌就竞争不过了。”
“这就对了,日本厂商在泰国开厂,你也认为他们还会去中国开厂,你代理的那个品牌为什么不能在中国开厂?只要德国厂商愿意,你们家跟国内的关系不错,肯定也能开啊!”岳宝华这次可是见识到乔家在国内的关系。
“可这不是关系能解决的事,对上面的领导来说,这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引入外资企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怎么说?”乔君贤问出口,这会儿他们已经上了楼,他的房间离楼梯口不远,“要不来我房间,我们坐下聊聊。”
“好啊!我先把东西放了。”岳宁指了指肩上的包。
“OK.”
岳宁接过爷爷手里的鞋子,回房上了卫生间,出来看到沙发上的布包,她把买的衣服全拿了出来,又塞了两条裤子和针线进包里,带着包出门去。
乔君贤的房门开着,岳宝华已经在里面了。
岳宁进去,岳宝华已经注意到她背着那个破旧的布包。
乔君贤站起来问:“岳小姐喝咖啡还是茶?”
“都不喝,怕晚上睡不着,白开水就好。”岳宁从包里拿出针线,穿起线来。
“宁宁,你这是干嘛呢?”岳宝华头上都要冒汗了,孙女怎么在这里做起针线活了?
岳宁拿出裤子:“明天要穿,我今天把裤脚边给撬好。大队里组织社员开会,哪个妇女同志手里能没个针线?”
乔君贤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岳小姐喝水。”
岳宁抬头:“谢谢!”
她转而低头继续做针线:“乔先生,我没什么经验,就是凭着自己听广播,结合自己的经历感受,说说我自己的看法。”
“你说。”
“您知道蛇口工业区吗?”
乔君贤摇头:“我刚回来,不知道。”
岳宝华说:“元朗对过的那块地方。”
“那里啊!”
“广播里说,蛇口工业区开始炸山填海了,这个工业区好像是两平方公里,作为引入外资的试验田。放在和港城连接的鹏城,这个引入外资是引入哪里的资金?”一个裤腿缝好了,岳宁咬断线,“两平方公里,很小,引入港城资金,是因为港城有你们这些爱国企业家,叫试验田,是因为心里没底。”
“那就算了。”乔君贤靠在沙发上,“也是我一时头脑发热。”
“别就这么放弃呀!”岳宁换了个裤腿缝,“上面改革开放肯定是一步一步来的呀!七七年恢复高考,我兴奋极了,去报名,他们说我不符合报考条件。但是七八年就已经放宽了,要不是家里的羊发羊瘟,我就去参加高考了,现在应该已经上了一年大学了。你看变化多快。”
“你为了羊,没去参加大学选拔考试?”乔君贤无法理解,他念书的时候,申请大学是头等大事,“这难道不是第一重要的事吗?”
“政策说放宽对考生家庭审核,更注重考生本人的品格。如果我去参加考试之后,羊群死一半,这算不算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国家利益为后?那我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