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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又熱,又口渴,像窝在火炉似的。

迷迷糊糊中,有人帮她盖好被子。

她抬手掀开被子,不慎打到男人鼻梁,两人都吓了一跳。

“呀!”

方霜见捧起男人面庞,左看看右看看。

矜贵淡漠的脸沾满雨水,乌黑眼眸望着她,掀起波澜,眉头皱在一塊。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找到这的?你知不知到我为了等你……”

沈知聿嗫嚅着,红了眼眶。

他本想道歉,想到霜见说不要说对不起,低头抱住她。

她本就熱得受不了,被他一抱更是怨气冲天。

“放开,热死了。”

男人松开她,哭兮兮望她腿上伤痕,跪在床边。

“你受伤了……”他更后悔,自己就该早些回去见她。

“嗯,是啊,受伤了。”她满不在意,伤口已经不痛,麻麻酥酥的,“对了,我有事想问你。”

她冲他招手,他起身凑到她跟前。

她拨去他额前的一缕湿发:“我是不是错怪你了?”

她想了一下,自己的确是对沈知聿有偏见,当初才会一股脑认为是他害自己滑胎,又让珍珠丧命。

主要,方临手头有薛子衿的遗书作为证据,沈知聿说话又模棱两可。

“不好意思啊。”

聞言,他更感伤。

“霜见……没关系,怪我。我当初一直激怒你、违背你,是想和你回家。原以为你只要把我杀死就能回家,而我也有机会去找你。没想到……一切全怪我的贪心。”

“不准哭,把泪憋回去。”

她打了个哈欠:“其实吧,我也占一小部分原因,主要你老是幹坏事,所以就先入为主了……你懂吧?”

她长叹一声:“可惜把方临这个杀千刀的放走了,否则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通。”

她仍记得当初珍珠的惨状,还有自己所受的痛苦,甚至直到现在,她身体依旧虚弱,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沈知聿低眉,思忖半晌。

“霜见渴吗?”

方霜见:“饿。”

“你见到二姨娘了没?让她别站门口了,过来歇息,你去做飯。”她掰指头数数,“做四个人的份。”

“四个人?”

等沈知聿做完飯,薛子衿也买药回来,在回廊撞见他愣了下,扭头走后门到卧房。

“医师说,这是外用的药,等喝完疏解气滞血瘀的药再用。”薛子衿说,“夫人,等会儿能否帮我解下围?”

方霜见坐在床上:“你是怕知聿找你麻烦?放心,他肯定能明白你当初也是无奈之举,有我在,他也不敢拿你怎样。”

“你避风头住在这,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就比如,我已与他和离,你不便称我为夫人了。”

“哦……那夫人,奴婢能不能不回府去?待在这里挺好的,很清净。奴婢不想干了。”

“啧,吃完饭再说。”

等用完餐,沈知聿坐床边给她上药,薛子衿早跑到不知哪里去。

“薛管事的抚恤金,要收回来。”

“唉,别这么抠。”

“她又没干多大的坏事,嘶……”药膏敷在小腿,辣得她五官皱在一起,伸手扯他头发。

“疼么?我轻一点。”

沈知聿手上力道放轻,边敷药,边为她揉腿,指节将肌肤捏得泛红。

“她不回去算了,反正也用不上她。”

她仰头倒在床上,未施粉黛的脸覆了层薄汗。

“是啊,”他低眸轻叹,“府上的花销愈来愈少。”

上完药,方霜见又拉着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