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0 / 34)

鞋袜时,她听见开门声。

卫昭动作飞快,不知躲到哪儿去。

只留下一滩污血。

隔着床纱,她瞅见沈知聿推开门进来,将油纸伞晾到外厅。

她脫掉鞋袜,躺回床里侧。

脚步声渐近。

再然后,她听见粗重的喘息,一只手覆在她腰间,抱住她。

耳后痒丝丝,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骨。

嗅到淡雅的木蘭香,是他常燃的熏香,清甜娴雅,又凛冽冷然,帶了苦涩。

鼻梁蹭她脖颈,在她脖侧落下一吻后,又吻她耳垂。

轻咬一下。

她一颤。

这一颤,让自己的伪裝暴露无遗。

“夫人没睡?”

“……嗯。”

语毕,什么滑腻湿热的东西舔舐起她脖颈。

“可以嗎?”

“……”这。

卫昭似乎没离开,只是躲起来了吧?

她不回答,他又往下舔她鎖骨,抚摸她微凸的肩胛骨,柔声道:“可不可以嘛……”

“……”方霜见要崩溃了。

她没有让别人看自己和男人做的癖好啊。三个人一块倒可以。

直接拒绝沈知聿只会更黏她。真要做的话,床纱太薄,根本遮不住。

其实目前还好,起码衣服没脱,只

是抱在一块。

有什么硌着她腰肢,她低头。

沈知聿正动手解腰帶,罩在外袍上的蝉衣已脱去一半,青紫色薄纱堆在腰间。

“住手!”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腰间,抓住他雙手。

“夫人方才为何不理我?”

他眨巴眼睛。

“今天来不了,我来月信了,身体不舒服。”

身下人明显迟疑了,所抓的手也僵住。

“对不起,霜见……”他皱眉,抽回手,“我不知道……对不起。”

“没事。”她松了口气,躺回床上。

一只手又伸过来,为她盖好毯子,遮住小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痛吗?”

“要不要喝些温水……”

“闭嘴。”

她咬牙:“叽叽喳喳吵死了。”

“对了,我问你。”

他凑到她身边。

她扭头瞪他:“我问你,偷偷把避子湯换成酸梅湯是什么意思?你猪瘾犯了啊?”

“啊?”

“什么酸梅汤……夫人,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避子汤我一直在喝,从未断过。”

薛子衿怎样她不清楚,沈知聿是个什么德行她可清楚得很。

薛子衿都倒戈了,和她是一伙的,还能对她说谎?反而沈知聿,可是颠倒黑白搅浑水的一把好手。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真的没有……”

沈知聿不喜欢孩子,严格地说,他讨厌所有人,除了方霜见。

他无法接受与她一同孕育生命,他怎么配。

他肮脏、腐朽,他怎么配?那是孽种,和他一样恶心,寄生在爱人的肚子里,攫取爱人的精气,是稍有不慎就会夺走爱人生命的东西。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霜见……”他眼眸不禁湿润,“你担心的话,我听说皇宫有专门服务太监的医师,我去麻烦他一下,这样就……”

“啊?!”她瞪大眼,“我什么时候说让你那样了!”

“可这种方法最为保险……”

“你个蠢货!死文盲!去死吧你!”她抬腿踢他。

“你把自己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