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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走后,她便将全身心投入到搬家收拾东西之中。

虽穿进这本书里还不算一年,但她买了自己一辈子都用不完的东西,甚至有些还是自己一辈子都用不上的。

“这,我什么时候买的书?”

她指着桌上那本词典。

珍珠记得:“嗯……好像是小姐说,要好好练字,买了几套文房四宝,老板高兴送的词典。”

結果小姐字没练过,书也没翻过。

方霜见:“哦。”

“沈知聿呢?”

自从那日她上马車,沈知聿就一直淡淡的,会回应她,但不主动找她。

明显是在悄咪咪生闷气。

她真服了。

婚姻到底帶给她什么?一个窝囊爱小发雷霆的丈夫么?结婚有个鸟用。

不结婚有更多的鸟用。

“好像在书房,”珍珠问,“小姐,要不要奴婢把他叫过来?”

大小姐一拍桌子。

“把他绑过来!”

过会儿,沈大人走进房间,她正躺在榻上,珍珠在旁扇扇。

“不是让你们把他绑过来么?”

怎么还好好站着。

下人们面面厮觑。

沈大人抬起双手,两只手腕被麻绳绑在一块,腕骨处的肌肤磨得泛红。

“霜见,绑了的。”

“……”

他明摆着耍赖!

“你们都出去。”

屏退下人后,她从榻上坐起,单手托腮,对他上下打量。

他穿的简单,又不失風度。身穿浅青色长衫,腰间系玉带,墨发半束。

“你为什么老是闹脾气?”

“闹脾气?没有……”

他低垂眉眼:“我怎么会与夫人闹脾气……”

他只是在纠结一些事,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解开他腕上麻绳,甩在一邊。

抬手,扇他手腕一巴掌,怎料被腕骨硌得手心疼。

她揉手心:“你贱不贱啊!”

“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么?还给我甩脸色,这么大腕,干脆以后都不要见面啊!不知好歹的臭男人,我去你……”

她抬头本想踢他腿心,又收回腿,只踹他膝盖。

他痛得皱眉,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

“夫人打吧。”

他的确该打,怎样打都是应该的,这一点他无法反驳。只是,他希望她只会打他。

爱也好恨也好,他贪婪,他都想要。

“你还挑衅我?”

她抬腿又是一脚。

他双膝一软,噗通跪地。

双手死死拽住她裙摆,额间沁出薄汗。

她轻笑一声,转身坐回美人榻。

双手抱胸,双腿交叠。

“因为我对你的话有一丁点违背,你就生气啦?”她噗嗤一笑,“我不听我妈的话,难道还听你的话么?”

“我觉得,你还挺听你妈妈的话呀,怎么?换我就不行?”

沈知聿跪在地板,颊畔惹上绯红。

方霜见口中的妈妈,就是她自己。

上次到兴头,她非要他这样叫他,他虽不明白,但还是叫了。

他真正的母亲早已死去许多年。

“那……”他欲言又止。

做也做了,妈妈也叫了,结果却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

那他呢?

真拿他当儿子了?

他才不想。

“不是因为这个,”他别过眼,“只是……最近很忙……所以才……”

就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