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玉笏(2 / 3)

乞求道:“霜见,亲手打我吧……”

像在乞怜,又像在讨赏。

她眸色渐深。

不知为何,她心头弥漫难以言状的恐惧。

不安、失常。

她跌到地上,蓦地抱住男人。

“为什么?”

“因为,爱……”

话未说完,他受了一巴掌。

那巴掌与方才的扇在同一侧,脸上尚未消退的红痕愈重,他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正积蓄泪水。

“爱?”她扑哧一笑。

“真的吗?”

他机械点头。

紧接着,又一巴掌扇在他面庞,这次是另一边脸颊。

“你觉得这样是爱?”

她的指甲刮过他鼻梁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筋,越靠越近,与他紧贴。

“回答我呀。”

泪水从紧绷的眼角滑落,蓄在眶骨。

“嗯……”

又一巴掌打在他脖颈。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脖侧,缓缓移至他脖间凸起。

那手抚过他滚动的喉结,上移,轻拍他红肿的脸颊。

她没有打四十下,只是三十下,不多不少三十下,每一下都打在他脸庞。

到最后,她手心都痛到颤抖。

沈知聿也浑身发抖,无力倒在地上,平日的温柔矜持荡然无存。

瞳孔涣散,喘息不停,发髻散乱,整张脸红到透顶,脸上泪痕干涸。

【系统:叮咚~任务已完成,小姐姐还真狠心呢,哇塞好喜欢。】

“……又不是把你上了,至于吗。”她起身找药。

男人仰躺在地,脸颊满是掌印,他抿唇将唇角血渍咽回腹中。

微叉的双腿,隔着顺滑的衣料,那弧度格外显眼。

他咬唇拭去眼眶泪水,夹紧双腿,羞愤缩作一团。

经这一遭,沈知聿再也不出门了,甚至还向老皇帝递了折子,上朝也免了。

整天待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膳食不用,也不涂药,连最喜欢的方霜见都不见。

方霜见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少了个乐子。

还少了张漂亮的脸蛋,可以被自己捏。

她有点后悔打他的脸。

万一落下伤痕,岂不是会变丑?早知如此,就该在此之前就用他的脸爽一遍。

她没有打鼻梁……鼻梁应该不会塌吧。

过了几日,珍珠为她染指甲时倏地想到沈知聿,不禁喃喃:“别死在屋里,臭了难收拾。”

“小姐您说什么?”珍珠眨巴眼睛。

“……没什么。”

“你等会儿让几个下人,去东厢房看看,不要被沈知聿发现。”

肯定会被发现的。

他都是善于偷窥别人的人,自然能够发现藏在暗处的目光。

发现了又怎样?

他能拿她怎样?

下人偷窥完回来,顶着满脸肿包。

“……怎么回事?”

“夫人,东厢房的房檐下有个马蜂窝啊!奴才刚走过去,马蜂窝就掉到奴才脸上,蛰得奴才满脸都是包!您瞧。”

方霜见捂鼻答:“好恶心,别给我看,去管事那领点银子买药,快走快走!”

真恶心。

沈知聿怎么这么恶心。

是又在房间里养蛊么?看都不让看一眼。

死男人。

贱货。

傍晚,她叫了几个壮汉,强行踹开东厢房上锁的隔扇门。

“沈知聿,出来!”

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也没人应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