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子裴臻(2 / 3)

雌鸟 姬和苏 6377 字 1个月前

会喜欢一个爱给他惹事的干子。”

听阿玉提到赵延,赵路“呵”得一声嗤笑,反而更狂妄了:“干爹最疼我了!贵妃娘娘都得给我干爹几分薄面,文尚宫又能奈我何?”

他越靠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不甘与愤恨在阿玉的心中交织,未来的前景刚刚一片大好,便遇到无妄之灾。

想着那二十大板,她终是忍无可忍地气急:“赵路!你再往前,我就叫了!惊动了禁卫,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叫,记得要叫得大声点!”赵路龇牙咧嘴地笑着,伸手就要开始拉扯。

阿玉唇角溢出惨然一笑,心下一横,鼓足了力气准备豁出去了,耳边忽地多出一道格外清冷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

这道声音如同暗夜中有上好的玉器相撞,却叫赵路仿佛撞见了鬼。

“太,太子殿下,奴才失仪,请殿下恕罪。”赵路瞧清眼前人,满脸惊恐,瞬间踉跄地跪趴在地。

太子?望着赵路惊慌失措的模样,阿玉心中亦十分惊,连忙转身跪下行礼,一点也不敢抬头。

对于这位储君,阿玉只在往日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因为隔得远,从未看得真切,只知是位姿仪无双的人物。

她平日最多同女官们打交道,别说太子了,就是位分不高的妃嫔,也不是她这种级别的宫女能够随意碰见的。

阿玉低着头,眼前为首的是一双做工精致的黑靴,再往上些,玄衣衣摆上绣着蛟龙暗纹。

与太子同行的还有两名侍从,就在他身后。

方才被赵路纠缠间,阿玉都没注意还有多出来的脚步声。

惊诧之余,她在心中难免轻嘲:原来吃了酒的赵路,还认得太子啊。

“赵公公,何故在此地逗留?”那人继续问道,听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却仿佛已然洞悉一切。

“回,回殿下,奴才,奴才只是想与这位阿玉姑娘结缘。”赵路心悬一线,酒已经醒了一半,满头冒着冷汗,遣词中尽量降低自己的罪过,大言不惭道。

他肥胖的身子伏得很低,脖子吃力地抬高,尽显丑态。

可惜阿玉正低着头,看不到赵路满脸谄媚、伏低做小的模样。

“你叫阿玉?别怕,抬起头来。”对方没有理会赵路的一面之词,温和地对同样跪在地上的阿玉道,和传言中一样平易近人。

“回殿下,正是。”于是阿玉忐忑地抬起头。

眼前人的身形颀长挺拔,如苍松翠柏;玄色衣袍暗纹隐现,衣饰风雅,乌发半束,头顶玉冠泛着些许冷冽光泽。

他的五官更像是经过了精雕细琢,薄唇轻抿着闲适的弧度,鼻梁高挺、线条流畅,眉似水墨中的苍山,一双凤眸如晚星般点亮昏昏夜色。

月色如练,男子尤为俊美的面容清冷皎洁。

阿玉不敢多看,很快便垂下眼帘。

这是阿玉初次近距离接触到太子,只觉得他像瑶台走入凡尘的仙人一般,完美得有些不真切。

太子裴臻,已故元后所出的嫡长子。

传闻中他有治世之才,且品行高洁、明察秋毫,眼底容不得半分污秽。

“阿玉姑娘,赵路所言可否属实?”裴臻并未错过阿玉眼中一晃而过的惊艳神色,他见怪不怪并不在意,开口依旧温和。

收起心中的惊惶交错,阿玉对着裴臻又是一拜,言辞恳切:“回殿下,赵公公或许有此意,但奴婢实在不愿,也已多次拒绝。可他仍旧纠缠、出言不逊,请殿下做主。”

“孤知道了。”裴臻对阿玉微微颔首,而后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路,沉下声来:“赵公公,孤方才便见你言行无状,你当内廷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