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委屈再也忍不住。
她的眼眸中有水光盈盈,似琳琅破碎,平白叫人心生怜意,裴臻不快道:“何来的众?”
阿玉望着他缄默。
“怎么不说了,你对孤有怨言?”裴臻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不依不挠道。
“殿下,您是执舵的人,可妾身不是。从前在尚宫局,文姑姑也不会因为和妾身私下亲近,就对妾身行旁的特殊关照。妾身只是您的姬妾,怎可一心邀宠惹太子妃不快?”
规矩良久的人壮起胆子,一经开头便不可收拾,阿玉说完,也未将望向他的目光收回,直直望着他,似还有千言万语。
裴臻垂眸注视着她,忽而笑了:“玉儿,你在吃醋。”
“殿下!”阿玉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怎么她好生与他讲道理,他却将她所言全部往“吃醋”上理解?
她抽动自己的手,想要挣脱束缚,未料身下忽而腾空,整个人被裴臻打横抱起。
第26章 发疯“真可怜,孤替你暖暖。”……
反抗的劲儿上来了,阿玉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裴臻也不恼,每每给她逃脱的希望,又重新收紧臂弯将她困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不务正业的狱卒,专以逗弄人犯为乐,实际时刻将钥匙牢牢握在手中,所谓越狱的希望不过是引诱犯人犯错的烟雾弹。
屏退宫人,裴臻一路抱着她步入内间寝居。
阿玉感受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蚍蜉撼树,沮丧之余仍不愿放弃,却被轻轻丢到榻上。
“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望着他解腰间玉带的动作,阿玉不敢置信道。
为何他那么喜欢在白日做这事?
往日便也算了,昨夜他可是刚刚洞房花烛啊,今早还起得那么晚……
一想到这,阿玉就更加委屈,殿下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你是孤的姬妾,在床榻上伺候孤不是理所当然么?”裴臻将外袍随意丢在地上,倾身覆上她身,按住她欲撑起床榻逃离的手腕,有力的长腿抵住她的双腿,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似往日般温和,凛冽与不容拒绝的强硬暴露得淋漓尽致,昭显出他阴晴不定的本性。
往昔温润端方的君子远去,此时悬于阿玉上方的面容依旧俊美无双,却分明是名心思恶劣的匪徒。
他缓缓地将她的衣裙一件件剥落,行动间无比刻意,高高在上地欣赏起她挣扎无果的惊惶,并将享受乐趣的时间无限拉长。
“玉儿,孤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胆子竟长这么多?”
“不过,孤很喜欢你这般。”
他接连说道,唇边再度扬起笑意,可在阿玉看来这笑容反而令她更加毛骨悚然,还不如不笑。
亲吻落在她的眉间唇上,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呜咽的拒绝于唇齿纠葛中消解,灵活的舌头顶开齿贝,汲取渴望已久的甘霖。
他的手自小衣内探入,掌握住一切能掌握的,仔仔细细地为她效劳,要她因自己情动。
他是敌国派来游说的奸细,用缱绻柔情为饵,动摇她因过分熟悉他而不稳的军心。
初秋的寝殿中远远用不上暖炉,阿玉此刻上身已然只余一件半落未落的青色小衣,肩膀手臂整个露在外面,冷得直颤。
裴臻的话语中又佯装起疼惜,眼底却全无怜意:“玉儿,是不是冻着了?真可怜,孤替你暖暖。”
他那宛如名匠精心雕琢的手指一路绵延而下,如弹奏琵琶般。
真的够了,阿玉心想。
他到底以何等心态接连宠幸两个女人?
原来传言尽不可信,她也是个傻的,竟以为太子殿下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