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厢其他人吵架的妇女两个孩子见状,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趁肖窈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拉开了她包裹的拉链,往里偷偷摸了摸,没摸到任何吃得东西,怎么这会儿她像变戏法似的,变出这么多东西出来了。
那一男一女两个知青,男的一张脸瘦得颧骨都快凸出来了,看起来高高瘦瘦,女的长得斯文秀气,脸蛋瘦小,头发枯黄,两人看起来都营养不良似的。
他俩本来还对眼镜男突然闹这一出心生不满,毕竟三个人的坐位要再挤坐一个人,他们还要再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乌市,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活动的空间。
这会儿忽然看到肖窈给得吃食,两人倒嘴要说眼镜男的话都吞回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在这个年代,被强制下乡的绝大部分青少年,在家里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要么是家里不受待见喜欢的孩子,为了完成国家强制分配每个家庭里的下乡指标,被父母安排着去边远地区下乡。
要么就是家里兄弟姐妹们众多,家中父母实在养不了那么多孩子,不得不让孩子们下乡支边,自己刨食去。
要么就是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下乡的。
这两名知青恰巧是前两种,一个不受父母待见喜欢,一个家里兄弟姐妹多,不得不支边下乡,两人上车的时候,家里只给了一点钱票和干粮,在坐了一天火车以后,为数不多的干粮都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又舍不得花钱买火车上的盒饭,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好吃的送到自己手里,两人茫然无措,到嘴拒绝肖窈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肖窈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很自来熟地坐在最靠过道上的一点位置上,只要不让她坐在那群闹腾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对面,就算位置再狭窄,坐得再难受,她也能忍。
眼镜男看她入座以后,非常体贴的让她坐在里面去,他坐外面,时不时站起身来,避开过道上来来去去的人群,精神看起来十足。
肖窈看到他的举动,对他好感倍升,笑着询问他:“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是去乌市支边的吗?”
“我叫方星文,我不在乌市支边,我要去塔城一个兵团农场支边,到了乌市,我还得转火车到塔城,再从塔城坐车到农场。”
眼镜男点点头,又跟肖窈介绍另外两人:“他们两个是我的同学,一个叫孙汪,一个叫叶雯雯,他们本来要在乌市支边的,不过在我的劝说之下,都决定跟我一起去塔城兵团,在知青办的时候就改了支边地点。”
“他们为什么改变了主意?”肖窈十分好奇。
“因为塔城第一六二兵团农九师那里,有我的舅舅、舅妈在,我舅舅之前在兵团当连长,后来随着部队和国家政策,转成了兵团开荒种地,他们跟着我去塔城,下到我舅舅的连队落户,也有个照应。”方星文笑着道。
塔城建设兵团?肖窈眼睛一亮,建设兵团好啊,那里的人,前身基本都是当兵的军人,各方面的素质自然要比边疆其他地区好太多,至少不会出现大规模流匪为祸百姓的情况。
她穿到这个年代后,没少从空间里收藏的许多书籍里,找到关于五六七十年代的书籍,查阅相关年代的事迹,知道在这些兵团部队,在五零年代初根据国家的指挥政策进入边疆地区,花了很大的功夫,剿灭了边疆地区很多黑暗势力及土匪,接着又在国家的政策下部队转成兵团,四处开荒种地,建立起一个又一个大粮仓,为国家源源不断的输送各种粮食作物。
兵团种地人,既是农民,又是战士,他们闲时种地,战时打仗,是国家后方的强力护盾。
但边疆地区土地太过广缪,部队转化成的兵团不能完全覆盖,因此有很多地方存留着许多流匪、罪大恶极的罪犯、各种各样的走私人群、间谍、特务、